顧惜風走到掛山貨的牆邊看了看,將地麵上的幹草推開露出了下麵藏著的暗門。用力一推,暗門就往兩邊縮了過去。
段二狗湊過去看了一眼,不由驚呼道:“哎喲喂,真是奇思妙想,誰把獵熊的陷坑挖在屋裏了?”原來那入口竟然是條光滑的垂直通道,三米上下的高度,而且沒有台階上下,直徑大約是兩米,一般人除非身體水平於地麵來撐住洞壁,否則是別想出去了。
“下去吧,咋呼個什麼勁兒,總讓人笑你沒見識。”顧惜風很不客氣地在段二狗背後輕輕踢了一腳。
坑下麵又有一條直道,兩個夥計握著弩弓守在門口,看到顧惜風也不行禮,隻是態度恭敬認真地要求他出示腰牌。顧惜風從懷裏掏出來一方小小的木牌遞給守衛,給守衛看了一眼後齊聲稱呼了一聲“老大”隨後又把手伸向了看熱鬧的段二狗:“腰牌!”
“他暫時還沒有,新人,九五二七。”顧惜風解釋道。
兩個守衛對視了一眼,最後很不給臉的對顧惜風說:“老大,這是您自己定的規矩,您不會自己打破這個規矩的吧?”
顧惜風聞言大笑,從懷裏掏出來一塊鐫刻著花紋的木牌扔給段二狗,段二狗正反看了兩眼,反正有好多字,還有些花紋,自己字都不認識,隻能拉倒了。
一個守衛接過去看了一眼,似乎從沒見過一樣讀到:“大齊神武皇帝直屬衛隊,編號九五二七,嗯?還有,臨時工腰牌?”守衛很困惑,我們這種高端機構什麼時候還有臨時工了?便問道:“老大,這個腰牌……?”
“我剛剛路上刻的,真的還在京城呢。”
守衛麵麵相覷,無奈打開門讓他們進去了,走了幾步,豁然開朗,底下竟然是一座不小的囚室,孫老虎一家老小和部分用人都被關在了這裏。孫老虎和孫少虎身上滿是傷痕,其他人倒還好,沒受什麼罪的樣子。
看到段二狗,孫少虎伸出一雙滿是傷痕地手在空中朝他抓著,模樣猙獰似乎惡鬼一樣。孫喬氏則在一旁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生怕他激怒了眼前兩位再惹來一頓毒打。
“他們招了麼?”段二狗握著鐵柵欄問道,看他們家婦孺一點沒吃苦的樣子,難道人手不足進展緩慢?
顧惜風側過頭來悄悄說道:“供認不諱,基本上他們家其他人都不知情,按律不能搞株連,正好便宜你做個人情。”
“那孫家父子呢?”
“我們沒有處刑的權利,還得轉交給地方,再走一遍審問定刑的程序,這兩個基本上是死定了,但萬事都有意外。”
“什麼意外?”段二狗很是不解,這種大奸大惡的事情不是應該剝皮植草才過癮麼?
“一是他們供出來了一個幕後人物,這位勢力很大,對皇帝的影響也不小,若他出手救助舊友,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遭殃了。”顧惜風說著抬手指了指獄中掙紮著要給段二狗點顏色瞧瞧的孫少虎:“這個才十四,而且不是主犯,按大齊律對十六歲以下少年人量刑從輕,可能最多就關幾年大獄罷了。”
段二狗看了看比他還高出一頭的孫少虎,咧嘴笑笑:“那樣也算對得起他舅舅了,我們先回去吧,我可不想留在這兒招仇恨。”
顧惜風聳聳肩,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利豐賭場你準備怎麼辦?現在的江湖混戰你有對策沒?”
“以德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