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剛子,啥事?非得這時候打來?”此時,吳所長正雙手抓在所裏新來的女戶籍員的兩團玉兔之上爽歪歪的時候,被打擾心情明顯不爽,下身一邊不停的聳動著,一邊抓起電話發火道。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剛子每個月都有一筆可觀的孝敬上,此時他還真不想接這個電話。
剛子言簡意賅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等待吳所長的指示。
“老梅說那小子是朱雲濤的朋友?朱雲濤的朋友又怎麼了?不管誰他媽的朋友,到了我吳德的地盤,就得按我吳德的規矩辦。”
三年前,吳大所長和朱雲濤同在巡警隊任副隊長,而且兩人對巡警隊隊長的位置全都覬覦已久,私下裏沒少掰腕子,結果,朱雲濤靠上時任局常務副局長的現任局長廖劍波,在廖劍波的斡旋和支持下,順利拿下巡警隊隊長的職位,而且朱雲濤上位後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一腳把他踢出巡警隊,從那之後,他恨死了朱雲濤,俗話說,愛屋及烏,喜歡一個人,連他的朋友都喜歡,同樣,恨一個人,連他的朋友也恨到了極點。
剛子掛斷電話,心情大好,把吳所長的話轉述了一遍。
得知所長不反對對張曙光和曹萬林二人用刑,梅良新心裏僅有的一點顧慮徹底消失了。
再說了,在關鍵時候總是需要做出抉擇的,站在一方的隊伍中,就不能再站到另一方的隊伍中去,現在就是梅良新做出抉擇的時候,既然選擇站在剛子的一邊,就隻能同朱雲濤決裂,做牆頭草,隻能死的更慘。
一番思索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衝兩名手下努了努嘴,示意兩人按照剛子說的辦。
在梅良新的授意下,兩名聯防隊員再次走向張曙光和曹萬林。
而朱雲濤依然蹤跡皆無,看起來,指望朱雲濤是徹底沒戲了。
看起來,不能再等了,再等,很可能自己和曹萬林兩人的小命就不清不白交代在這裏,而剛子隨便找個理由就可以把事情的一幹二淨。
同他們拚了。
對他來說,同剛子他們拚了是唯一的出路。
而且他堅信,事情鬧的越大越好。
事情鬧大了就會驚動上層,而事情一旦鬧到上層就會傳到黃家,而黃家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隻要黃老出麵,天大的事也不是事。
做出決定之後,他集中精力,目不轉睛地盯著兩個正在向他靠近的聯防隊員。
張曙光的手段,剛子自然知道,不過看到張曙光和曹萬林都被拷在暖氣片上,他也就把心放進肚子裏,沒有提醒兩名聯防隊員。
當其中一名隊員靠近張曙光身邊後,他突然一腳踢出,把靠近他的那個聯防隊員給踹了一個馬趴,好在張曙光看他是聯防隊員,出手非常注意分寸,如果是剛子手下的話,這一腳沒準會讓他下半輩子躺在床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那名聯防隊員狼狽不堪的爬起來,看向張曙光的眼神再次多了幾分畏懼,曹萬林距離張曙光較近,原本走向曹萬林的那名聯防隊員見狀也有些發怵,便停住腳步,兩個人同時看向剛子。
剛子做夢也沒想到張曙光被銬住手還如此強悍,而且如此膽大妄為,竟然連聯防隊員都不放在眼中,不過,他馬上瘋狂地笑道:“老梅,他竟敢打警察,他襲警,把他倆送進看守所裏去!”
梅良新哪能不明白了剛子的意思,剛子是想把張曙光和曹萬林兩人送進看守所裏去,讓看守所裏的獄霸收這兩人。
對於那些像茅廁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犯人,他們都是用的這種方法,而且屢試不爽,哪怕你是條龍,進了看守所之後也都是盤著出來,是隻虎也得踞著,這叫借刀殺人,借監獄中犯人的手,整治兩人。
因此,他也立即指著張曙光獰笑道:“是啊,你他媽的竟敢打警察,這是你小子自己找死,可別怨大爺我心黑,來人,給我把他們倆人送看守所裏去。”
直到此時,張曙光才意識到自己落入剛子和梅良新精心編織的圈套,看起來他們是故意激怒自己,讓自己動手打警察,然後再給自己按一個襲警的罪名。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太衝動,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還有,不該把希望寄托在朱雲濤身上,不該相信朱雲濤會出手幫自己。
直到現在,朱雲濤依然蹤跡皆無。
難道自己錯了?難道朱雲濤根本就沒有和他結交的意思?不準備出手幫自己?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蹚這渾水?
事實上,他冤枉了朱雲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