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鐵手張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可能因為廖詩珈隨隨便便兩句話就放過我才是,而且還那麼大費周章地把我給救活過來,我想,以我當時的傷勢,在偷渡船上救我,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起碼得有個醫生專門照料著我。
沒曾想,我這麼問,還讓得廖詩珈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有些扭捏地:“這些你就別問了……”
我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肯定是她答應鐵手張什麼過分的事情了,譬如床上……鐵手張那樣的老色鬼,而且嗜好特殊,可以想象得到,廖詩珈為了救我肯定是遭了不少的罪。
我摸摸鼻子,:“苦了你了!”
然後,我猶豫了下,還是又跟她:“有機會的話,我把你接回到國內去。”
“不用了……”她卻是道,雙眼緊緊地盯著我,“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情?”
我愣愣神,問她什麼事情。
她也是看了那兩個打手幾眼,然後很低聲地:“把鐵手張給幹掉!”
實話,我當時還真被她這句話給驚住了。
在我的印象裏,廖詩珈雖然不是什麼潔身自好的女孩子,但其實也是被生活所迫,她內在其實還是比較單純的。我還真沒有想到,她現在竟然能出這樣的話來,她要我殺掉鐵手張的時候,眼睛可都不帶眨的。
我也不知道是她現在的心狠了,還是她恨鐵手張恨得太深了。
但是,這件事情我能夠隨便答應她嗎?
我答應她去殺鐵手張,那不是給我自己找麻煩麼?
我搖搖頭,:“我要回到國內去,在這邊,我不是鐵手張的對手。”
她卻是:“你殺了他,我安排你離開。”
她這話的時候,語氣裏竟然是充斥著毋庸置疑的味道。
我疑惑了,廖詩珈有什麼樣的底氣出這句話來?
算算時間,她和我同時來洛杉磯的,想想最多也就不過在唐人街呆了個把月而已,難道她還能籠絡到鐵手張的手下不成?或者她能夠在新義安得上話?
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我:“你能用什麼方法安排我離開?”
她深深看我兩眼,似乎是看出來我的心思了,然後,她跟我的話讓得我也是不禁極為吃驚起來。她跟我,那兩個雙胞胎其實也想幹掉鐵手張,而且她們也是籠絡了不少新義安的人,隻要我幹掉鐵手張,她們有把握能夠登上新義安的龍頭之位,到時候安排我偷渡回國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我聽她完,也是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我是否應該相信廖詩珈的話。
不過,要不是因為她的話,我現在早就死在大海上麵了吧?
我欠著她的救命之恩,這個恩情要是不還的話,我心裏肯定是過意不去的,從我的時候起,我爸就教導我,讓我做事無愧於心。而我,也從就不太喜歡欠人的人情,廖詩珈都跟我提出這個要求了,我似乎真的是不好拒絕她。
於是,我隻能問她什麼時候動手。
她跟我越快動手越好,還問我黑工廠是怎麼回事。
我就把黑工廠的情況跟她了,連我和王凱旋是如何逃出來的也告訴了她。
廖詩珈聽我完,也是沉默了好半晌。
最後,她盯著我的眼睛:“你幫我們殺了鐵手張,並且把黑工廠的事情捅出去,攪亂這灘渾水,我們掌控新義安後,安排你和王凱旋偷渡回國,怎麼樣?”
我還真有些吃驚,這三個女人野心夠大的啊!
不過我也明白,廖詩珈讓我去幹掉鐵手張,肯定是有利用我的意思。我把鐵手張幹掉之後,她肯定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脫到我的身上,要不然,她們三個女人,每晚上和鐵手張睡覺,有的是機會幹掉鐵手張吧?
特意讓我去殺,不是利用我才怪。
隻是,我也覺得沒所謂了,反正我隻要離開洛杉磯就好。而且,真如廖詩珈所的這樣的話,我到時候把黑工廠的事情捅出去,不定還能把那些工人都給解救出來,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我細細地思索了幾分鍾,想清楚這其中的利弊,最終還是答應了廖詩珈。
她見我答應,露出個笑臉,然後就起身要往外邊走。
我現在看她,真的像是看非洲黑寡婦似的,這女人的心狠起來,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怕啊!鐵手張包養她們三個,也算是惹禍上身了。
我搓了搓手,也站起身跟在了廖詩珈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