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蕾伸手指向他,“你你你……”
小太監看到她的臉,立刻開心的笑了起來,轉頭對花樹林在感喊道:“姑姑!是棠花姑娘!”
韓蕾一下子懵了,她忙左顧右盼,棠花?哪有棠花?等等,難不成……!
韓蕾看到小太監要扶起她的架勢,她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又往後退了退。
韓蕾有些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顧不著拍掉身上的泥汙,抬手示意正要上前的小太監不要靠近。
“你……你別過來,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我不是什麼棉花糖。”
她說完迅速轉過身,飛快地跑出了花樹林。
k,再不逃跑,小命可就玩兒完了!
站在花樹林外的幾名宮女見她跑了出來,紛紛上前追趕著。
“姑娘,你別跑啊。”
韓蕾拚盡全力向前跑著,無奈她“失血過多”,有是渾身酸累,當她跑到甬道口就已經有些眩暈了。韓蕾用手扶住牆麵,努力讓自己恢複清醒。
不想,幾個宮女追了過來,及時扶住了下滑的韓蕾。
韓蕾眯著雙眼朦朦朧朧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宮女。
她想,慘了,這下可真是死定了。
韓蕾再一次暈了過去。
2
若說這是黑夜,卻是沒有勾月與星光點綴的。
韓蕾睜開雙眼,發現自己陷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驚喜的是她穿鞋的是自己的衣服,衛衣牛仔,不再是什麼旗裝,她開心的笑著。
這時,一位少女走至她麵前,韓蕾抬頭一看,嚇得她有些不穩的後退了一步。
少女竟生著一張同她一樣的麵孔,不同的是她通身一副清宮打扮,而這身衣裳正是她穿越後穿的那身旗裝。
兩人視線碰撞交織,那雙眼梢細長的古典眼眸像是強大的漩渦,生生的將她的思想理智貪婪的吸食著。韓蕾看著她那雙眼睛根本無法分移。
韓蕾身子猛然一震,驀地睜開雙眼,驚嚇的她冷汗淋漓。
她忙看了看自己的衣著。
原來隻是一場夢。
韓蕾抬起有些沉重的雙眼,原來自己在一輛行走穩當的馬車上。
“醒了?”
韓蕾一驚向身側看去,一個老婦人正坐在她旁邊。
她年約五旬,方臉,杏目,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高綰的髻上簡單的插著兩支銀製鑲翠的簪子,她衣著雖不是極其華麗卻是精致簡約,很是符合她的氣質。
韓蕾回想起今日落逃的事,又想到到一丈紅、針刑等酷刑。
她一臉驚恐,幹脆跳下馬車。
老婦人一把將她拉回了座位上。
“瘋了不成,這樣還不安分。”
韓蕾掙開她的手顫巍巍的縮到一邊,心虛的說:“婆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棠花……”
“這宮裏除了你,難道還會有第二個棠花。”
韓蕾心頭一顫,抬起雙眼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這位老婦人。她的臉上並沒有那種威嚴尖厲之色,反倒是有些無奈,甚至可以說是疼寵。
韓蕾頓了頓,漸漸平複著心緒。
“我……真的叫棠花?”
老婦人眉頭微微一緊,麵色有些擔憂的伸手摸上了韓蕾劉海下的額頭。
“這是怎麼了”,她歎了口氣,“興許是昨兒的高燒剛退,身子還沒好全。”她又為韓蕾緊了緊衣襟,把她摟到身邊,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看來王太醫說對了,這場大病可真是留下了遺症。”
韓蕾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慈愛,心頭也軟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著她,張了張口卻不知該怎麼稱呼。
“是姑姑。”
“姑姑……”
她笑了笑,“蘇麻喇姑。”
3
夜涼如水,月色濕冷無聲。
韓蕾在隨侍宮女熟睡後輕輕的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