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王子”托馬斯馬上否定了“魚鰭”的猜測,“地圖是挪威抵抗組織好幾個人的生命換來的,它的準確性應該可信!村莊通向大路,背靠大河,沒有小路岔路,沿線我們也沒有發現類似做飯的器具和場所,就這幾個德國人,他們總不能徒步走上一個多小時去最近的崗亭哨所用餐,或者遊過河去對麵的軍營吃飯吧?”
正當大家低聲討論的時候,傑瑞看見沉默不語的“公爵”弗朗西斯向自己示意了一下,傑瑞立刻叫其他隊員閉嘴,揮手回應弗朗西斯。“公爵”端起狙擊槍,爬上小土包,從狙擊鏡中觀察了好一會兒,突然回身向隊長示意。“屠夫”傑瑞隨即也爬上土坡,根據弗朗西斯指示的方向,端起望遠鏡觀察:從河邊一幢不起眼的土灰色低矮破爛的民房一角探出了一支槍管,上麵還配備著狙擊鏡片,正是德製“Kar98”狙擊步槍,其視野範圍覆蓋著村莊的整個中心區域,這是一個隱藏的可謂惡毒的狙擊暗哨。
“隊長,最後一個是在帳篷裏的士兵兼廚師,他可能在裏麵正在做飯。我們的位置是在下風口,嗯嗯,能聞見肉香味。”弗朗西斯用力吸了吸鼻子,傑瑞在望遠鏡裏隱約能看見帳篷裏的人影晃動,鼻腔中也混進了夾雜著濕冷寒氣的絲絲香味。
兩人悄悄從坡頂滑了下來,傑瑞將細心的“公爵”觀察到的情況向大家說明。敵情已經明了,下一步就是怎麼讓他們無聲無息的“人間蒸發”。關鍵是幾個德軍的相互位置太近,很不容易動手,殺掉一個,其他幾個就會有所察覺。時間已經接近中午,根據作戰計劃,必須利用河對岸的德軍午休鬆懈間隙盡早過河,拖延的時間越長,離夜間越近,“海嘯”小隊的危險就越大。
“王子”托馬斯突然一拍腦門,“隊長,我有主意了!”說著,他邊從背包中往外掏東西邊說:“我有辦法把德軍一個個引開幹掉……”說著他從背包中取出一個怪模怪樣的,類似可折疊的特大號捕鼠夾的器械。這件器械分量不重,通體銀白,放在雪地上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呈橢圓狀,可以從30度-270度展開,中間配有套索、刺釘、尖刀等殺人物件的接口,左右各有可調節繃簧連接,底部安裝有自動絆索,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你這……哎,我說‘王子’,你這是打算把德國鬼子當老鼠逮嗎?”“魚鰭”看著“王子”取出的工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我連夜趕製的‘捕鼠夾式陷阱’,作用相當於絆索,但隻要人踩上它,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將其殺死,而且不會發出一絲聲音。”“王子”胸有成竹,非常自信的說著。
“說說你的想法!”怎樣安全通過斯托弗德村才是隊長“屠夫”傑瑞最關心的。
“你們看……”托馬斯指了指前方,“我們已經殺了2個,村莊中心區域,包括起監視作用的狙擊暗哨在內共有德軍6個,包括一個做飯的廚師。我想我們可以利用他們吃飯的機會和我手裏的這個‘捕鼠夾式陷阱’,一個一個引開,挨個宰!我是這麼想的……”“王子”托馬斯示意大家聚攏,輕聲地交待著……
深深地猛吸了一口,讓煙草燃燒騰起的煙霧通過口腔、胸肺直到鼻腔再噴出去,舒服啊!縮在牆角的黨衛軍中士狙擊手正在享受著最後一支香煙給他帶來的片刻愉悅。媽的!煙馬上就要斷糧了,最快的給養補充也要三天之後。該死的挪威!該死的“豪斯特”!黨衛軍狙擊手憤憤的咒罵著,斜眼看了看遠處靠著摩托車打盹的少尉,他真想舉槍射擊,看著那個家夥的腦袋在鏡頭裏開成一朵紅白相間的爛花。“你他媽的睡覺,讓老子在這兒監視著!……”他將抽剩下的煙蒂用力擰進雪堆裏,回頭看了看河岸,遠處的兩個家夥根本沒有巡邏,跳著腳蹲在河邊一棵快枯死的楊樹下聊著天。其實完全不必這樣小心,帝國情報部門整天叫囂英軍特種兵無孔不入,可這裏如此戒備森嚴的村莊和軍營,英國人要是能混進來那才叫見了鬼了呢!
“嗯?那兒好像有個東西?——我的上帝呀!一盒雪茄!這是哪個好心人給我留下的?!”狙擊手欣喜若狂,根本沒有仔細想想:白皚皚的雪地上為什麼從天而降放著一盒抽了一半的雪茄煙。他看了看四周無人,拎著狙擊槍,從藏身處冒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直奔煙盒所在的方向而去。可就在他蹲身拿煙的同時,他的大腦激靈地閃了一下“大白天的,雪地上多了一盒隻有校級軍官才能有幸抽到的高級雪茄,這正常嗎?”他回過神來了,但,可惜!已經晚了!輕微的“嘣”的一聲,地上的雪花突然漫天飛舞,黨衛軍狙擊手隻感覺到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天旋地轉的一霎那,他明白了:敵人已經進入了村莊,軍營危險了!隨後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