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史密斯上校!”
“坐!繼續忙你的!有‘海鷗’的消息嗎?”
“……”
“出了什麼情況?”
“……很遺憾……上校先生,剛才我們剛剛從挪威地下抵抗組織處獲悉:今晚大約18時30分,索拉偏東南區域一架盟軍轟炸機被德軍戰鬥機擊落,從時間推算,應該是運送‘海鷗’他們的‘惠靈頓’轟炸機,目前還無法證實‘海鷗’小組的成員是否傘降成功。另外,根據我們的情報網,斯塔萬格方向德軍已經派出了一個配備裝甲車的摩步營向索拉地區進行地毯式搜索,德軍已經懷疑有我們的偵察兵在索拉區域空降,我們現在還一直沒有和‘海鷗’聯係上。”
“……知道了。你們兩個過來……輪流呼叫‘海鷗’!不要停頓!直到聯係上為止!”
“是!上校!……‘海鷗’!‘海鷗’!我是‘巢穴’!我是‘巢穴’!聽到講話!聽到講話!……”聽著電訊室內雜亂的人聲和訊號聲,史密斯上校點燃了一支香煙,在嫋嫋的煙霧中,望向窗外無盡的黑夜,他默默祈禱“願上帝保佑你們……”
……
漆黑的夜幕下,冰冷刺骨的挪威雪地上,“屠夫”傑瑞緊緊地趴在雪窩中,咬牙切齒地盯著不遠處的2個德軍士兵在烤火,他現在把這兩個德國佬剝皮抽筋的心都有。好不容易從掛在樹上的降落傘上掙脫出來,把傘收攏埋在了雪溝裏,沒走出百米就遇上了這兩個德國鬼子。他隻好就地趴在雪窩裏,沒想到這倆孫子居然在離他不遠處烤起火來,還一個烤火一個放哨輪流換。照這麼下去,自己非得在這個冰冷的雪窩裏給凍成冰屍。傘降的時候步話機被摔壞了,背包也不知道被甩到了哪裏,柯爾特手槍、誘引器、折疊工兵鏟都在背包裏,現在就剩下插在多用登山靴中的特戰製式軍匕,手指都凍得有些不聽使喚了,這樣下去,肯定會留下凍傷的。媽的,頭一次到挪威,就留個傷疤紀念,也不知道“魚鰭”和“車輪”怎麼樣了?沒被德國人抓到吧?……
“砰”一聲沉悶的槍響,傑瑞嚇了一跳,自己被發現了?好像不是。“屠夫”從雪窩中探出半張臉,在火光中,看見2個德國佬興高采烈的一齊向不遠處的樹叢跑去。傑瑞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翻身從雪窩中蹦起來,幾步竄到鄰近火堆的一棵高聳寬大的冷杉背後。樹後麵似乎是塊磚牆,像是個小院,不過早已在積雪的掩蓋下看不清楚了。離著火堆大約50米是這兩個德國佬的簡易軍用帳篷,看樣子除了他們身上的“毛瑟39型”步槍之外,其他的用具和裝備都在帳篷裏。傑瑞正要衝過去看看帳篷裏有什麼自己可用的,至少先禦寒,暖暖身子也好。不過他馬上看了看周圍幾乎可以沒腳踝的積雪,自己一動,腳印一旦留下就麻煩了。這倆孫子,還挺賊,故意把帳篷設在這種位置。“屠夫”沒動,倒退著一麵掃掉自己的足跡,一麵翻過冷杉樹後的磚牆,低身趴了下來。
一會兒工夫,兩個德國兵回來了,一個家夥手裏還拎著一隻灰色的野兔,血跡斑斑。兩人一前一後走回篝火旁,一個似乎是長官模樣的還借著火光特意往帳篷附近的雪地上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放心的坐下,摘下步槍倚在一旁。在一旁偷窺的“屠夫”暗笑著,“這雜種,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嘿嘿,等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倆兒。”
兩個德國兵一麵聊著天,一麵坐在火邊燒水,燙著兔毛。那個隨從模樣的一拍手,嘰裏呱啦不知道說的什麼,討好地向長官模樣的德國人笑了笑,站起身,背起自己的槍,向帳篷方向走去。看樣子,好像是去帳篷裏取什麼東西。另一個德國兵離火較遠,看同伴走了,轉身坐在了對方的位置上,貼近火堆烤火。“屠夫”傑瑞一看大喜,兩個鬼子現在都是背對自己,一個還越走越遠。看來,上帝是想收這兩個家夥了,這時候不動手就太對不住自己“屠夫”的稱號了。傑瑞拔出匕首,悄然起身,鬼魅一般無聲息的閃到坐著的德軍士兵身後。也許是篝火的亮光照出了“屠夫”高大的身影,坐著的德軍士兵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不過這也是他在人世間看到的最後一眼。白光一閃,鋒利的軍刀已經劃開了他的喉管,“屠夫”順勢捂嘴封鼻,沒讓他發出一丁點聲音,鮮血噴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