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吃瓜後,挺生氣的,覺得這破公司倒閉算了,但是看了這個視頻,發現似乎情況不是之前那樣的簡單,所以坐等反轉。”
柳秋茨挑著各種情況的留言都念了一遍,然後很是興奮的和我說:“你看!多虧了你這個見義勇為,給咱們公司的形象做了很大的改觀!”
“公司的人已經知道了?”我問著柳秋茨,“封古漆怎麼說?”我下意識的問起封古漆來,等話出了口,才有些懊惱,咬著下唇不出聲兒。
柳秋茨也許正在興頭上,也沒聽出來我有些羞惱,“封總沒說什麼,但是公司今天又開了一天的會,我覺得如果正好是因為這個,那你回公司的機會可就大了,隻要你能回來,還有什麼事是做不了的?”
我將車停好,然後一麵和柳秋茨打電話一麵往家走,“我今天在醫院碰見的那個,正好是一個小記者,為人挺正義的,答應我會回去跟主編做一個專訪,如果主編同意了,剩下的就都好辦了。”
“咱們公司在買些水軍,我看現在在網上的那些評論,有些其實都是複製的,估計也是水軍,咱們公司落到這地步,除了真的網友圍觀意外,對家肯定也出手了。”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我們就掛了電話,柳秋茨總是需要工作的,哪怕公司如今多事之秋。
我回到家沒多久,就收到了小助理發來的短信,說稿子已經過了主編的審核了。“於蘇姐,稿子我已經寫好交給主編了,主編看過之後說挺好的,爭取安排進下一刊裏麵,做一個大版麵。”
我將這短信刪刪減減挑出重點來,發給了柳秋茨,剛提示短信發出去,電話就響了,我以為是柳秋茨,看也沒看就秒接了起來。
“於蘇?”電話那頭的人卻一愣,他也沒想到我一下子就接起來了,一下子遲疑了起來。我也沒想到會是殷紀之來的電話,此時再掛電話,這事兒自己又幹不出來。
我想了想,隻好開口問他一句,“有事兒嗎?”我開著免提,然後將手機丟在桌上,自己去廚房洗水果。
“我看網上的新聞了,是市醫院吧?你是來看我的對吧?可是你怎麼沒來呢?”殷紀之起初還小心翼翼的,後來幾句竟是有了質問的意思。
我廚房開著水呢,稀裏嘩啦的洗水果,嘴都懶得張。洗好了水果,閑情逸致的切成了果盤兒。
等我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殷紀之還在說個沒完,但是語氣已經軟了下去,“於蘇,我不是在質問你,你別生氣。我就是……我就是怕你對我有什麼誤會,咱們之前就是因為誤會才離的婚。”
“於蘇,你說話呀,我……我真的隻是怕你誤會了我。”我坐在沙發上,拿了平板開始翻看網上的具體情況。
電話裏,殷紀之還在不停的說,“你是不是因為舒茜啊?我跟舒茜真的什麼都沒有。她的確是想和我複合來著,可是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我是不會和她複合的,我是愛你的於蘇。”
我厭惡的看了一眼電話,收回目光放在手上的新聞上,新聞下麵的評論,此時已經有了很大的逆轉,從之前的一麵倒,可以說的上是五五開了。
我一頁一頁的往下翻著,然後再換到其他平台接著搜索關鍵詞。“舒茜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出來的,她也沒跟我仔細說,就說,是什麼叫瞿寒的。是瞿寒想辦法給她弄出來的,真的不是我。”
我手上動作一頓,“瞿寒?舒茜怎麼會認識瞿寒?”我問殷紀之。殷紀之因為我的突然出聲頓了幾秒。
“喂?”我抓起電話,追問著殷紀之,“舒茜是怎麼認識的瞿寒?”我等了半天,殷紀之還是不說話,我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
殷紀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古怪。“你怎麼這麼關心瞿寒啊?你當初辭職,是不是真的跟瞿寒有什麼事兒啊?”
我見從殷紀之這裏又問不出什麼關鍵性的東西,而殷紀之這又開始大腦犯抽了,一下子就摁掉了電話。
想了想,我打給了舒茜。“舒茜。”我靠在沙發椅背上,舒茜那麵明顯因為接到我的電話透露出了驚慌來。
“舒茜,我定了一家店,咱們約著吃個飯吧。”我微眯著眼,看著客廳吊頂的燈,等著數錢的答複。
舒茜看樣子是糾結了好一陣兒,“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