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正準備衝進去呢,我趕忙給拉住了,“我說老爹,這裏邊的家夥可能不是一般的玩意兒啊,貌似挺厲害的啊,咱倆到底能不能行啊。”
說我的鬼眼在遇見陰氣煞氣鬼怪的時候會疼是缺點,那是因為疼的難受啊,嚴重一點,連眼睛都睜不開,說他是種優點呢,那是因為,那就像是一個警報器一樣,可以通過脹痛的程度讓我判斷遇見的家夥好不好對付。
老爹看看我,點點頭。
等我倆靠近堂嫂的房門時,之見大門敞開,隻隔著門簾,而我們走之前打開的窗子,再一次被遮的嚴嚴實實的。
我爹給我打了一個手勢,我點點頭,我們兩個人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然後我爹背起來的那隻手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枚銅錢,隨手一丟,就在快要落地的時候,我用腳尖借助,我老爹給了我一個讚賞的眼神,側身將門簾掀開,我也沒有停頓,馬上就將腳尖上的銅錢對著大門踢了出去。
嘭的一聲,伴隨著一些噗嗤噗嗤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嚎叫,我就知道,我射中了。
要知道,銅錢可是破除煞氣最好最輕便的工具了。
煞氣破除,我和老爹都沒有耽擱,在一股子惡臭味的襲擊中,進了屋子。
隻是在門外的時候還好,一進屋裏,那股惡臭味就更濃了,熏得我差點把隔夜的飯給吐出來,他娘的,什麼玩意兒,這麼惡心人。
我爹等了我一眼,做了一個噓的姿勢,我趕忙閉上嘴,不在說話。
此時的屋子裏,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死氣沉沉的讓人不由得開始心裏發怵,果然,太安靜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就在我已經可以聽見我心髒跳動是我聲音時,我是真的緊張害怕的不行啊,要知道,我雖然會那幾下子吧,可是大多都是理論勝過實踐啊,說實話,大大小小的場合我跟著老爹去過不少次,但大多也沒啥驚心動魄的事,像這次這樣真刀真槍的上陣,我還真的是第一次啊,說不怕,那是騙人的。
不過老爹說了,隻有多多參加實踐,才能檢驗真理,於是就把這一次當成了對我的考核。
話說,這真的是我親爹麼,我怎麼看著不像呢,哪有人拿著兒子的性命進行考核的。
進了門之後,現在外屋掃了一圈,並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在我正準備問問我老爹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看見我老爹正在向裏屋走過去,我也有些感覺到那邊的不對勁,最明顯的就是隔著簾子裏屋方向,惡臭的味道更加濃烈,而那裏屋的門簾上,更是留著一個燒焦的洞,估計是剛剛我踢進去的那枚銅錢穿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一般裏屋的空間都不算大,裏麵放的大多是衣櫃或是需要供在屋裏的。
我和我老爹交換了一下眼神,分別靠在房門兩邊,然後微微的挑起來一點門簾,能讓我看清裏麵的情況,不出所料,那個逃跑的小紙人,此時真的就在裏屋的衣櫃上麵,似乎比在亂葬崗的時候更加的貼近於真實了。
要不是仔細看,還真就看不出來,他那紙做的身子。
更加瘮人的是,在我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原本背對著我的小紙人,居然猛地一下子把頭轉了過來。
就在他目光和我對視的那一刻,我感覺被什麼牽引住了一樣,想要移開卻根本就動不了,我不由得直冒冷汗,感覺整個人快要不受我的控製了一般。
漸漸的,我感覺眼皮累的很,人也昏昏沉沉的,看著小紙人的眼睛,感覺像是之前表嫂的那雙眼睛,黑眼球不停的向上翻著。
就在我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身邊傳來一聲大喝,我猛地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冷汗給打濕了一大半。
他奶奶的,差點就著了道了,要不是剛剛我爹喊了我,跟我說:“小兔崽子,你給我機靈著點,別去看那個小紙人的眼睛,這事可不一般,別著了道被勾了魂去。”
這可不得機靈點,要不是我老爹剛剛喊的那一聲,估計我現在就要一覺不起了,就是沒有他告訴我,我現在也知道不能看那雙眼睛了。
上了小紙人的套,被他給擺了一道,差點就掛這了,我心裏是超級麼不爽,這要是一招不慎,輕則成了半傻子,重則就徹底的玩完了。
而就在我和老爹說話的功夫,那小紙人的手上居然多出來一個東西,細看之下才發現居然是個紙做的燈籠。
但是奇怪的事,這紙燈籠咋還冒著綠光呢,看起來更加詭異了,尤其是小紙人那張在綠光照射下的臉,更加瘮人不說,似乎那張臉上的笑更加逼真了。
難不成真的要變成鬼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