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姑且不說,我肯定是第一個被瓶子碎裂的玻璃片子給紮成一個馬蜂窩,我可不想被萬箭穿心,就算是被玻璃片子穿了,那也是及其痛苦的,生死關頭,心中難免著急,不經意間卻是掃到了堂哥墳前還在燃著的白燭,心中很快就有了主意。
也沒有多想,抓起來自己手邊的一根白燭,在其三寸之處,用手指劃過,白燭瞬間斷開,一分為二,我麻利的將三寸的白燭塞進眼看著就要炸開的瓶子,在將餘下的白燭重新點燃,很快就有了蠟油,我小心翼翼的拿著蠟油略微傾斜,仔細的畫了一個令字,然後將剩下的蠟油滴在瓶身。
原本我也隻死馬當活馬醫,想要碰碰運氣,沒想到老天爺還真是眷顧我,這招完成之後,寒氣果然開始消減,速度雖然不是很快,卻也阻止了陰氣向外衝擊,很快,陰氣就被擠壓回了瓶身,我這才鬆了口氣,額頭上的汗珠也終於可以任由他留下來了,而這白燭封令術雖然看著複雜,其實也沒有真的用多少時間,不然也不會被我拿來救急了,隻不過這一次也算是瞎貓碰著死耗子了,歪打正著。
再回過頭看向我爹,發現他倒是很滿意,也很難得的誇了我一次,“看來這些天還是很用功的麼,也懂得隨機應變,不錯不錯,繼續努力,就是動作太慢了,回去得多多鍛煉。”
我給了老爹一記白眼,我能不機靈麼,不機靈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他娘的,這個老家夥在旁邊看著居然也不來幫我一把,要不是我機靈,早就玩完了,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這個時候倒是真的安靜下來了,我並沒有過多的去注意墳前的瓶子,但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雖然感覺有點東西少了,但是隨著一聲巨響,堵在瓶口的三寸白燭被巨大的衝力給衝開了,大量的煙霧噴湧而出,這個時候,我才真的是鬆了口氣,我知道,我不會被紮成馬蜂窩了,因為,我成功了。
隻是還沒等我緩上一會兒,旁邊已經清醒過來的五嬸子大聲吼道,還帶著驚恐,“誒有我滴天,那小紙人咋沒了。”
我心裏覺得不好,目光移向了堂哥份墳頭,之前一直在那冷笑著的小紙人,真的已經不在那了,我又看了一圈周圍,也都沒有發現,於是轉過身,看向我爹。
此時,他的臉色也沒有多好看,大聲罵了一句,“他奶奶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在我老周的地界上惹事,我老周吃了這麼多年的陰飯,還頭一次碰見這樣的事。”
看來看樣子,我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是肯定有人在背後搞鬼就對了,而且還是給有兩把刷子的。
就在我和我爹都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準備回去問問堂嫂的時候,遠處卻傳來的叫喊聲,聽聲音像是五嬸子家的二閨女,我的二堂姐,聽著那個聲音好像還帶著哭腔,該不會是堂嫂那邊又出了什麼事吧,正想著呢,我二堂姐已經連滾帶爬的衝了過來,先是撲向了自己老娘,我那五嬸子那,把她給扶了起來,然後就哭得連句話都說不完整,好不容易鎮靜了下來,卻說了一句讓人意想不到的麻煩事,“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我剛去那個掃把星的屋裏,可是還沒走進去,就發現身邊東西過去了,我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掃把星的屋裏不知道怎麼出現了一個小紙人,還看著我,對著我一陣陰笑,那模樣,要多瘮人有多瘮人。”
掃把星,自然不是說別人,就是我那剛嫁過來一年不到就守了寡的可憐的堂嫂了,鄉下麼,沒有人會同情年紀輕輕就守了寡的可憐女人,隻會覺得是那女人克夫,是個掃把星,尤其是我的堂哥堂嫂兩個人結婚還沒有一年,更是會被扣上克夫的帽子了。
要說呢,我這五嬸子還是個明白事,不想耽誤人家姑娘,想著給找個好婆家讓她改嫁,誰知道我那堂嫂也是個好媳婦,隻是這好媳婦命不好,才造了這樣的罪,不過我那個二堂姐可不理解這些,又不是個好相與的,加上心裏還是向著她親哥的,肯定是沒少給我這堂嫂找欺負。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小紙人消失了之後,居然又出現在了堂嫂屋裏,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的,我爹當即就招呼我,掉了頭就往五嬸子家跑,“二丫頭,你好好照顧你娘,我們先回去看看是咋回事。”
要知道,從出來到現在,我可是一天沒吃飯了,又做了那麼多消耗體力的事,現在要不是憑著毅力堅持,我早就沒有力氣了,吃奶的力氣都快要使出來了,這才勉強的跟上了我爹的腳步,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這麼好的體力。
不到十分鍾我跟我爹就已經就跑到五嬸子家。隻是剛一進大門,我的眼睛就開始疼的厲害,感覺整個眼睛漲呼呼的,非常難受。
這也算是鬼眼的一個缺點了吧,但也可以說是一種優點,鬼眼又稱過陰眼,陰陽眼,也就是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這些我倒是早就習以為常了,畢竟從小到大看的多,小時候半夜起床看見了之後,還跟著他們玩呢,差點被我娘給送進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