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大人了,的確不需要擔心啊……”落凡小聲辯駁道。
風舟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憤憤道,“落姑娘!我家公子為你做了那麼多事,四年前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你卻如此的不屑一顧!你到底有沒有心啊?那個什麼什麼子卿,為你做了一點點事,好像多了不得一樣,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家公子呢?全都是默默地為你做,這份心意,難道還比不過子卿嗎?”
落凡麵色訕訕,“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風舟氣憤的跳著眉梢,“四年前,因為你,公子讓我暗中保護伊娃,四年後,因為你一句想要雲葉草,公子不惜孤身犯險,去那燕嶺山那麼危險的地方替你取回了雲葉草,悄悄放到你房中,他為你做這些,你可有一絲感動,可有一絲關心過他?你可知公子受了多重的傷?不僅僅是身體的傷,”他拍著自己的胸口,“還有心啊,心受傷了!”
落凡沉默著,一言不發,臉色不大好。
“還不明白?”風舟冷笑著看著她,“那好,我現在就讓你看個明白。”說著,就憤怒地拽著落凡的手腕強硬地拉著她走。
“你帶我去哪兒!”落凡皺著臉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風舟黑著臉,冷冷道。
前廳裏,眾人麵麵相覷,最後,都把目光投向了還坐著的風行。
風行看了看大家,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做了個告辭的動作。
見風行也走了,眾人又不好去現場觀摩,隻能各自散去。
子卿卻叫住了皇甫譯,“皇甫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皇甫譯漠看他一眼,沒什麼情緒道,“沒這個必要。”
風舟拽著落凡到了百裏塵的房間。
其實,以落凡的武藝,完全可以擺脫風舟的鉗製,卻不知為何,她沒有這麼做,而是由著風舟帶她到了百裏塵的房間,看他從百裏塵的枕頭下拿出什麼東西,放在自己眼前,“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
落凡訝異地看著風舟手心躺著的斷成兩半的白玉簪,花式,正是簡單的梨花,和義父送給自己的,幾乎一模一樣……他怎麼會有?不過看起來,好像是新的。
“這個,你該認識吧?”風舟冷冷地看著她,“你昨天去燕嶺山,定是不小心遺落了發簪,被公子知道,連夜為你做了這隻發簪,本想今早送給你,可是,他晚了一步,他去的時候,子卿的發簪已經戴在你頭上了,公子那麼高傲的人,自然不會再願意拿出來,隻有,毀了它。哼,你屢次三番的用言語傷著公子的心,公子可曾埋怨過半句,哪次不是盡心的幫著你?說不定這會兒,又在為你做什麼你不知道的事呢!”
落凡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斷了的發簪,眸子裏一片沉靜無波,看不出心中情緒。
“落姑娘,也許四年前,公子的確讓你傷心了,可是,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風舟緩和了下情緒,平靜地說道,“公子對你的情意,絕對不是那個子卿可以相比的!”
“情意?”落凡自嘲一笑,“若真是有情,又何須你來告訴我?”
“落姑娘!”風舟有些氣結,“你和公子相識這麼久,還不知道公子是什麼人嗎?他若是對一個人用了心,豈是會用言語來表達的!”
落凡平靜地看著他,“風舟,不管四年前,他是真情,亦或是假意,都已經過去了……我知道,你有心撮合我們,但是,真的不必。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再不可以挽回;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就再不可以回頭。我可以這樣對待龍澤禹,亦可以這樣對待季安荀。以後,莫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