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傷口包紮了吧,隻需一次便可了。”落凡看著和尚,說,“給風舟的藥方,是內服的,一天三次,明天就能好了。”
又對季安荀說,“你好好養傷吧,我先回去了。”
“回去?這麼晚,你怎麼回去?”季安荀一聽,急了,話中帶著惱意。
落凡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她怎麼回去關他何事,心裏雖是這樣想,嘴上卻找了好的借口,“你也知道,我是被你劫走的,若是不早些回去,幹爹和伊娃會擔心的。”
季安荀也沒多想,脫口就說,“你不是已經告訴他,你沒事,讓他不要擔心嗎?”
風舟在一旁看戲,看的驚訝,並且樂嗬嗬的,公子真的開竅了,竟然讓人家在這兒過夜。
落凡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她給幹爹的暗示,他竟然都看到了,雖然如此,“可是沒見到我人,他們終究放不下心。”
季安荀並不看她,“我會通知風行,讓他轉告你幹爹,就說你半路遇到了我,被我救了下來,等明天天亮了,你再回去。”
風舟強忍著笑意,公子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為了留住心上人,還學會了撒謊。
落凡聽的糊塗,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被他救了是指被“季安荀將軍”救了。
想了想,他說的也對,這麼晚,如何回去?她又不記得路。“好吧,我明天再回。”
“風舟,帶她去客房!”季安荀閉了眼,一副要休息的樣子。
“是!落姑娘,請吧。”風舟興奮的應著,好像青樓老鴇抓住了一個絕世美人!
去了客房,落凡梳洗了一番,準備睡了,大半夜被這麼一折騰,還真是困了,這時,門又響了,開門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長的漂亮水靈,端著一個托盤,笑眯眯的看著落凡,說:“落姑娘,這是我家公子命我拿給你的藥。”
“藥?”落凡茫然,她又沒病,要藥幹什麼?
不過那姑娘顯然沒打算告訴她其他什麼,將三個藥瓶硬塞給了落凡,瀟灑的轉身就走了。
落凡關了門,一邊向床走過去,一邊打開了其中一個藥瓶,是預防風寒的。
她笑了,真沒看出來他還這麼細心。
打開第二瓶,是止血的,有些鬱悶,也就是兩三滴血而已,哪裏需要止血藥啊?真是大題小做,當她是金貴的千金小姐啊?
另一瓶是什麼?
她坐在床上,打開了瓶子,是活血化瘀的——她茫然了,她又沒摔哪兒,沒磕哪兒,活什麼血,化什麼瘀啊?
想了半天,想起在水府時,她掐了一把大腿——被他看見了?難怪那會兒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原來是他冰冷的眼神啊。
可是,她又沒掐他,他發什麼怒啊?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睡著了。
次日早晨,落凡起得有些晚,剛剛穿戴好,就有人敲門,開了門,進來兩個姑娘,一個橙衣,一個綠衣。
綠衣姑娘正是昨晚來過的那姑娘,此刻端著水盆,笑眯眯的說,“落姑娘,你起了?先洗臉吧。”
服務還真周到!落凡心想,看著另一橙衣姑娘端著些早點,也是笑嘻嘻的看著她,隻是那笑,讓人心中發毛。
梳洗完畢,又用了早點之後,落凡問道,“你們公子呢?”
兩位姑娘對視一眼,笑容更加詭異,讓落凡覺得自己進入了賊窩!
“落姑娘,我家公子正在後院賞花呢,我帶你去吧。”
賞花?落凡愣了愣,他恢複的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