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荀挑眉看著她,幾分認真,幾分調侃,“若我是故意的呢?我在賭,你會不會幫我,會不會救我!”
他看著她的臉,不放過任何任何情緒變化,有些,——緊張!
落凡緊蹙著眉,臉色有些難看,語氣也不善,“你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賭!若是我不知道黑衣人是你,若是我隻將你放在馬上,任你死活,若是你賭輸了——”
“可是我贏了!”季安荀定定的看著她,打斷了她的話!
落凡歎口氣,無奈道,“算你命大!下次可沒這麼好運氣了!”
季安荀唇角咧開的弧度,越來越大!
和尚摸著光光的腦袋,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他們在說什麼?
陳叔細細看著落凡,如此聰慧,冷靜的女子,是配得上塵兒的!如此的話,塵兒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孤寂了!
他的生命,除了仇恨,終於還有其他的東西了!
“落姑娘,蛇我抓來了——”風舟有些愉快,還有些興奮的嗓音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室內的安靜!
室內幾人看著風舟抓著蛇進來的模樣,很是滑稽,都有些忍俊不禁!
落凡走過去,看著他將手中的蛇拿的遠遠的,臉上卻是抓到蛇的得意的笑容,笑了笑,伸出左手臂,對著蛇頭,柔聲說,“寶貝,過來!”
風舟愣了一下,這“寶貝”是叫的誰呢?
然後,就見手中的蛇一動,從手中溜走,隻是眨眼的功夫,噌的一聲,那條蛇蹭到了落凡手臂上,纏繞著她的左手臂,甚是柔順乖巧!
風舟不禁咋舌,立刻進入石化狀態!
他那麼辛辛苦苦的抓到的如此凶猛的毒蛇,居然在落凡手臂上這麼乖巧,他不得不去歪想——落姑娘是這蛇的祖宗!
不僅風舟,其餘三人也有些呆愣。
落凡看著風舟,笑了笑,說:“給我一隻碗。”
風舟回過神來,身子猛烈的抖了幾抖,風一樣的跑了出去,很快又飄進來,把碗遞給落凡。
落凡走到附近的桌子旁,放下了碗,手輕輕的撫摸著蛇,細聲軟語,“寶貝,我隻要一點點毒液就好,乖啊!”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動的手,就從蛇的口裏擠出幾滴粘稠的液體,然後又說,“寶貝,謝謝了。”
落凡蹲下身子,手臂伸向地麵,隻見那蛇乖巧的從她手臂上滑了下來,扭著身子,大大咧咧,高昂著頭走了。
風舟又抖了抖,看著那條蛇,感歎道,“真是個大爺!”轉眼看著落凡,搖搖頭,認真的說道,“落姑娘,若說我家公子是惡魔,我看你啊,就是個怪胎!居然能跟蛇這麼親密。”
落凡看著風舟,趁風舟還在毛骨悚然的狀態之中,取下了他束發的簪子,一邊說,“我家附近奇珍異獸很多,那些蟒蛇大雕之類的,都是我小時候的玩伴。”
同時,用那隻簪子刺破了食指。
“落凡,你幹什麼?”季安荀震驚的吼道,聲音雖低,卻聽得出他的怒意,他欲衝過來,被和尚給攔住了。
落凡回頭,不痛不癢的說,“沒什麼,兩滴血而已。傷重之人,切忌動怒。”真不明白他這麼生氣做什麼,又沒要他的血。
手指的血和蛇的毒液混合之後,落凡端著碗走到床前,無視他的慍惱之色,不鹹不淡的說,“有些痛,你忍著!”
和尚已經明白過來,“公子,我想落姑娘的血定是可解毒的,兩三滴血,不礙事。”
季安荀冷冷的瞪他一眼,看著落凡,盡是無可奈何,她已經滴了血,若是不用,豈不是浪費了她的一番心意。
歎了口氣,轉頭看著床柱,默許了落凡要做之事!
落凡坐在床沿,將碗中的液體緩緩的滴在季安荀的傷口,季安荀緊咬著唇,額上汗意頓生,確實不是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