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川被震退幾步,麵前兩人一招得手,毫不饒人,一左一右前後夾擊著。
不斷的戰鬥秦川使傷痕累累,急促的呼吸使秦川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像口年老已久的吹風箱。
剛才被擊倒在地的兩人,已經站了起來,一人拿樸刀,另一人右手受傷樸刀被秦川奪走,左手勉強的拿著從懷裏的匕首,迎麵對秦川攻擊。
秦川看著那個左手拿匕首的男子,隔著麵罩的臉上仍感到猙獰,帶著無窮恨意向秦川攻擊。
鮮血漸漸流出傷口染紅了身上穿的略微灰舊的麻衣,他隨身移動,屏氣凝神,仿佛之前的疲勞都消失了,轉到那人的身後,秦川立即換刀到左手,右手聚集元氣,打在那人的右邊太陽穴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人措手不及被打了個正著,大量氣力集中到那個點上,從右邊打中,血液仿佛快要從左邊衝出,頓時眼睛充血突出,啪的一聲倒在地上,毫無生機。
森林中隻剩下蟬鳴,和倒在地上的聲音在不斷的回蕩,回蕩。
另外三個人中一人看著被秦川打倒的那個人,心中無比悲憤大吼道:“小史!!!”那人兩眼通紅,仿佛充滿了力量,每一刀都逼近秦川,使他不停的往後退,被一顆石子絆倒。
看著氣勢洶洶的來人,跌在地上的秦川不語,忽然,等到那人到秦川麵前準備趕盡殺絕之時,秦川隨機狠狠的在地上抓了些混雜著樹葉的泥土,朝那人臉上丟了出去。
漫天飛舞的樹葉和泥沙,像掛在天上一塊破爛的布,遮住了所有人。那個男人捂著眼睛,揮著手,像是在沙幕中跳舞,秦川趁亂立即拍地起身,手拿樸刀直直的插入那人的心髒,迅速抽出,那人愣了愣頭望向秦川,隨即倒在漫天泥沙中。。
成功又殺死一人是有代價的,帷幕漸漸落下,不愧是訓練有有序的劫匪,剩下的兩個人立馬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一個人立即蹬開秦川,另一個人又在他背上添了個傷痕。
秦川一個驢打滾,躲過了兩個人的又一次攻擊,雖然他成功的殺死兩人,但激烈的戰鬥,使他體內的元氣,早已消耗殆盡,他用樸刀支撐起身體,想繼續戰鬥,可是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那兩人乘勝追擊。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看著他狼狽的樣子,解下麵罩麵帶譏諷,一隻手提起秦川的衣領,秦川試圖掙紮兩下,但卻毫無力氣,被那人丟在一旁。
在下麵罩的那人狠狠地在踩在秦川的小腹,秦川無力的蜷曲著,意識漸漸模糊。
他看見飄蕩在天空中的落葉,聽著滿耳朵的蟬鳴,回憶漸漸充滿了整個腦海。
他好像回到了以前,秦川看見那個正在給他煮陽春麵的媽媽,熟練地挑著麵條;看著他的父親給他帶來私塾叫他上學的邀請信,嘴裏不忘叫著臭小子;還看見秦川自己在田間放牛吹著竹笛,鼻尖彌漫著稻香。秦川覺得自己太累了,是該休息了,好想生活哪裏。
秦川眼微微垂了下來,一片安詳,好像躺下了一片溫柔的水中,漂浮著,漂浮著。
忽然畫麵一轉,秦川的記憶掀起波瀾,他腦海中浮現起,小鎮的成片的屍體,看到了天際是如此的血紅,仿佛是用鎮上人的血與肉塗抹天上;曾經熟悉的麵孔,一個個消散;他看見父母和胖子對他笑,對他招手,地底的裂縫冒出火光,一道驚人火柱帶著灼熱的溫度衝出,蓋住了父母和胖子,秦川大聲哀嚎,痛苦流涕,見聽見空中傳了聲音,像是感歎像是祝福——活下去。
秦川微閉眼睛流出了淚水,他身上依舊被兩個人拳腳相交的照顧著,不知不覺當中,秦川的身體裏漸漸出現了一個漩渦,周圍的天地元氣驟然變得稀薄,他運行著高大叔交給他的無名心法,丹田裏氣態的元氣,逐漸變得厚實,已有些快要凝集成液態。
“不好!他要突破了,快殺了他。”摘下麵罩的男子一驚,隨即拿起樸刀,提醒另一個人。
但是秦川早了一步他趁著突破時聚集的大量天地元氣,猛地拿起地上的樸刀,向兩個人劃去,刀上仿佛有無窮的力量泛著金光,一道淡金的刀氣,像是湖麵激起的漣漪,隨著空氣的震動,看著這恐怖能量的刀氣,兩個人想要躲開,但他們的已被攔腰斬斷。
。。
“他們四個殺我,那個高雄呢?,糟了,胖子有危險。”秦川喃喃道,隨即顧不了身上的傷口,向著胖子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