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狠戾的甩了她一巴掌,他容不下任何人嘲笑他!
"哼...恩..."巴掌的再次落下,打得雨萱頭暈暈的,腦海裏一片空白,撕心般的疼痛如藤蔓般在心中蜿蜒滋長,就像是毒酒一般一點一點侵蝕著粉嫩的心髒,那種痛,隻有她明白.
回過神來,她一雙絕望的雙眸緊鎖住他的紫眸,嘲諷道:"你在害怕是不是?其實嫂子委屈又如何?你依舊沒能力保護她,沒能力啊?!"
沒有人知道,在她說出這番傷害他的話的時候,她的心也在滴血.
安辰逸紫色的眸子散發著憤怒的火光,大手揚起,冷雨萱絕望的閉上眼睛.
想象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卻聽到衣櫃碎裂的聲音.
他的拳頭在滴血......
是,他是沒用,他沒有冷傲強大,沒有能力保護雨沫,他該死,他沒用!
"啊--"安辰逸叫吼,雙拳依舊發泄般捶打著堅硬的木質衣櫃,鮮紅的血液順著拳頭流下......
"你幹什麼?!"冷雨萱不忍心他這麼作踐自己,立即從地板上爬起來止住了他的手.
"去找她吧,帶她離開."
這是冷雨萱最後的退讓.
安辰逸跌坐在地上,墨藍色的長發遮住了他的眼睛,受傷的手搭在膝蓋上,不停的流血......
冷雨萱強忍著想要抱他的衝動,靜靜的在他的身旁坐下.
她看著他手上的雙手,心裏好疼.
"記得要上藥,不然會留疤."
她小心的捧過他受傷的手,傷口裏麵被刺進了木屑,如果不及時的清理出來會發炎的.
"滾!"安辰逸甩開她,冷雨萱踉踉蹌蹌的朝後退了幾步,隱忍已久的淚又洶湧而出,他永遠都不在意她的關心.
冷雨萱,死心吧......他從未喜歡過你!
她站在一旁,凝神望著頹廢的他,心再一次抽痛.
仿佛是下了決心,她拿起自己的背包朝門口走去.
忽然想到什麼,她打開背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黑色紙盒,拆開包裝,裏麵是一個黑色的打火機.
打火機周身黑色,很樸素卻不失典雅的款式,打火機前後麵都各自鑲了一顆藍寶石,在日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出藍寶石中各自刻了一個"辰"一個"萱".
打火機的寓意是:非你不嫁.
反正都是送給他的,冷雨萱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轉身,將打火機塞進他的手裏.
他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依然垂下眼簾,緊緊的盯著地板.
"嗚嗚......"冷雨萱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幾乎是落荒而逃般踉蹌的逃出了門外.
"砰--"打火機被安辰逸丟進了垃圾桶.
***
掩唇抑製哭泣,冷雨萱幾乎是小跑般的逃到樓下,外麵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天灰蒙蒙的一片,“轟隆--“一聲驚雷響徹天空,紫色的火龍剪斷了半邊天空。
冷雨萱本就害怕電閃雷鳴的天氣,那道驚雷著實讓她害怕了,她像過街老鼠般躲到了可以遮雨的公車停靠站。
雨水已經淋濕了她的衣褲,緊緊的貼在肌膚上,那種寒冷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但肌膚上冰涼的觸感卻絲毫也抵不上心裏的冷澈。
安辰逸喜歡雨沫......
安辰逸喜歡雨沫......
這七個字就像是魔咒般揮也揮不去......
"嗚嗚......"冷雨萱彎下身子,將臉埋入膝蓋間再也無所顧忌的哭了出來.
為什麼在心愛的人麵前,她的愛如此不堪?
嫂子,我恨你,我恨你!
單純的小萱簡單的以為都是雨沫的存在才讓她得不到安辰逸,她恨雨沫,但這個時候,她並不知道,有些愛,有些人是無法勉強的。
"嗖--"一輛車開過,濺起了一道水花,恰好濺到她的身上,混合著泥沙的汙水讓她愈加汙穢不堪.
一輛車在她的麵前停下了,瞬間車上下來了三五個黑衣人.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冷雨萱望著麵前高大的黑衣人,驚恐不已。
“少廢話,帶走!”帶頭的黑衣人命令他的手下將冷雨萱強製性的帶上了黑色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