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1 / 2)

安辰逸歎了一口氣,自己終究不是她心尖上的人,永遠都不是。

拉開櫃子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好帶的,幹脆也不收拾行李了,他拉上拉杆箱的拉鏈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雨沫,你過得好嗎?你,一定要幸福!

“哢嚓哢嚓......”房間的角落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安辰逸循聲望去看到了角落裏吃的正歡的白兔子。

那隻在醫院裏他和雨沫一起救起的兔子。

帶著莫名的情愫,安辰逸走了過去,在心裏,他已經把她當做了雨沫的替身,在沒有她的日子裏,有“橙子”陪著他也不錯吧。

“橙子......”安辰逸叫了一下拚命啃著蘿卜的兔子,那兔子幹巴巴的望著他嘴裏的蘿卜“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嗬,小花癡。”安辰逸漾開了一彎笑容,記得他和雨沫說過,“橙子”一定是隻母兔子,不然怎麼每次看到他都眼饞的瞪著個紅眼。記得那時候,雨沫還罵他自戀,嗬嗬......他笑了,原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自己是那麼快樂.

安辰逸一把抓起那隻兔子的長耳朵,勒令道:"臭橙子,本少爺命令你和我一起去美國,你願意嗎?"

橙子撇了撇眼,反抗似的拚命掙紮著,磨鈍的小爪子在他的手上劃下一條白痕.

安辰逸怒了,"你丫的臭兔子竟敢反抗,哼!"他大手一甩那隻白兔子便摔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橙子甩了甩圓呼呼的大腦袋,不服氣的"哼唧"出聲.

"臭橙子!"

"臭橙子!"

幾乎是異口同聲,安辰逸往門口瞥去竟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身牛仔服打扮的冷雨萱.

"男人婆,找我幹嘛?"安辰逸看也沒看他自顧自的朝沙發走去,為自己斟上了一杯紅酒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長腿蹺起.

"臭橙子,誰是男人婆啊!哼!"冷雨萱怒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女生,他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

"找我幹什麼?"他問,順手拿起茶幾上的報刊翻閱起來.

"我--我--"冷雨萱這下沒話說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過來,隻是有點擔心他的傷勢,上次溺水之後,不知道有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症,可是她也有女生的矜持,這樣的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老朋友來看看不行啊!"冷雨萱為自己找了個借口,看他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報紙,“別總那麼逞強好不好!”

“你幹什麼!”報紙被奪了去,看著她一副管家婆的模樣,安辰逸自然生氣,他最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

被他的眼神嚇怕了,冷雨萱乖乖的住了手,將報紙恭敬的又遞給了他。

“以後別逞強了,明知道自己不會遊泳......”冷雨萱的聲音隨著他凶惡的眼神慢慢的消失在嘴邊。

“不需要你多管閑事!”他冷斥。

“我是為你好!”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如果你來這是為了這件事,那麼你現在可以走了。”安辰逸不想聽她的廢話,下了逐客令。

“嗚嗚嗚---你---我討厭你!”冷雨萱承受不住他的冷漠對待,怎麼她的好心就成了驢肝肺了?竟坐在地上耍無賴似的不想起來了。

“喂--你--”安辰逸平生最怕女人哭,看她哭得稀裏嘩啦,他徹底投降將她從地板上拉了起來。

“好,我答應你,我以後不逞強了。”他說著,心裏卻劇痛無比,以後怕是連保護雨沫的機會都沒有了,這輩子,他已經沒有要保護的人了。

“真的?”她揉了揉淚眼,問他。

“真的。”

兩人算是化解了幹戈,平靜的坐在沙發上。

安辰逸繼續看他的報紙,根本就不想搭理她,她的問話,他總是有一聲沒一聲的回答。

“你要走了?”冷雨萱看著地上躺著的拉杆箱問。

“是。”他的回答幹脆簡練

“去哪裏?”

“美國。”

“為什麼要走?”說這話時,冷雨萱竟覺得自己的眼睛濕濕的,她舍不得他走。

安辰逸放下了報紙,踏著優雅的步伐將地上躺著的黃色拉杆箱提起,靠在牆上,“去美國有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