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已經酒過三巡了。然後,那黃衣女子便轉身從兩個綠衣女子手上接過了那個大七弦琴,將大七弦琴懸停在了空中。
然後對古塵,鎮長,冥劍幾人說道:“各位對這琴有了解嗎?”鎮長隨即便答道:“這是七弦琴。七條弦的名稱分別是:宮、商、角、徵、羽、文、武。文武二弦是因為文王和武王而有的,可以稱為人道。而前五弦,象征的便是自然之道。”
黃衣女子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請問誰能告訴我‘大音希聲’的意思呢?”鎮長和冥劍思考了一番而沒有想出答案,便放棄了思考,一齊看向了黃衣女子,希望從她口中得到答案。黃衣女子無可奈何的努努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古塵緩緩開口,問黃衣女子道:“不知姑娘這琴叫什麼名字?”
“叫‘大音希聲’”
“那可曾彈奏過?”
“這琴彈而無聲,奏而無音,並不能用來彈奏。”
聽到這,古塵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便繼續說道:“上古時代,楚莊王臨朝執政三年,沒有發布命令,也沒有什麼執行什麼政事。右司馬侍候在旁而給楚莊王打了個謎語說:‘有隻鳥棲息在南邊的土丘上,三年不動翅膀,不飛翔也不鳴叫,沉默無聲,這是什麼名堂?’楚莊王說:‘三年不動翅膀,將因此長成羽毛;不飛翔也不鳴叫,將因此觀察民眾的行為準則。雖然沒有飛翔,飛起來必然會直衝雲霄;雖然沒有鳴叫,但叫起來必然會驚動人世。先生你放心吧。我知道你的用意了。’
“就這樣過了半年,莊王便親自處理政事。所廢棄的法令有十條,所興起的事情有九件,懲處大臣五個,提拔讀書人六個,而邦國治理得很好。又起兵征討齊國,在徐州打敗了它,戰勝晉國在河雍地區,在宋國聯合了諸侯,於是稱霸天下,共王不去做小事而壞大事。所以有大的名聲;不較早表現出自己的才能,所以有大的功勞。所以說:‘大的器物最後才能完成;大的聲音很難得聽到。’
“在我看來,姑娘你的這台琴並非凡品。你以後會有不平凡的經曆的。祝賀!”
那黃衣女子說道:“聽公子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受教了。小女子琴姬,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姑娘客氣了。在下古塵。”
“所以寶劍配英雄,胭脂陪美女。公子既然是懂琴的人,按照我先前的計劃,今天就應該把這‘大音希聲’送給公子,還請公子不要嫌棄。”
“不不不。所謂無功不受祿,姑娘這份大禮,在下實在是無法消受。請琴姬姑娘收回。”
這位琴姬也是個知書達禮的知性之人,也為了不給冥劍太多難堪,就不再糾纏,吩咐侍女收回了七弦琴。然後就告辭回去了。琴姬在回去的時候,對冥劍做了一個表示抱歉的動作,冥劍也是微笑示意。
這琴姬走後,古塵鎮長和冥劍又喝完了剩下的三兩女兒紅。然後,古塵鎮長也起身離開了。在分別之際,冥劍對鎮長古塵二人說道:“二位,我們雙方可能有些誤會,但不重要了,都過去了。希望以後我們可以合作,互相提供便利。最後,請相信,我們已經沒有任何惡意了。這位古塵少俠少年英雄,是蓋世之才,對這樣的人我們更願意做朋友。”
很顯然,這冥劍已經知道古塵楊勇夜探染莊的事,也承認了自己一方玄冥雙劍的身份和先前對古塵一行人的謀劃。不過,在古塵鎮長心中,這已經不重要了,就跟冥劍說的一樣,沒必要在現在局勢不明的情況下給自己樹立敵人。
“這個自然。告辭。”鎮長於是說道。然後,古塵鎮長二人便離開染莊,回到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