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音希聲
到了第二天一早,古塵就陪著鎮長去拜訪玄劍冥劍了,而楊勇便正在躺在房間裏養傷。在淩晨時分,鎮長已經從古塵口中得知了與玄劍冥劍的戰鬥,這讓他對這次拜訪充滿了警惕,自然也做好了善後的準備。
到了吉祥染莊,接待他們的是冥劍,鎮長也在第一眼看到時就猜到了這一點。不過,鎮長還是問了一句:“請問閣下,昨天訪問我的那個仙風道骨的白發老者去哪了?”答曰:“我師兄今日有事外出,貴客如果有什麼話要對我師兄說,大可告訴我,我會如實轉達的。”
讀到這裏,我親愛的讀者可能會以為玄劍跟楊勇一樣,在房間裏養傷。你的這個猜測,完全合情合理,但冥劍並沒說謊,玄劍確實是有事外出了。玄劍去了城外的狼族駐地,找狼王商議“買賣”,雖然玄劍受了重傷,但今天便是先前約定的日期,容不得他養傷。
鎮長微笑著回冥劍道:“多謝閣下美意。我也隻是好奇一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話要告訴貴師兄。哈哈…………”
“貴客不說,我也不便多問。如有需要,盡管吩咐。”
說罷,雙方便以賓主位分坐在席上。這席設置在吉祥染莊的會客樓三樓上,在這兒,席上的人可以通過窗戶盡情地觀賞街道上的風景。在雙方席間說話應酬的功夫,廚房的人開始了忙碌的工作。不一會,廚房的人就陸續端上來了酒菜。
酒是十年女兒紅。十年的女兒紅雖算不上珍貴,但色品味道也是絕對不俗了。這女兒紅呈琥珀色,透明澄澈,看上去純淨可愛,就像是十五六的含苞待放的少女,使人賞心悅目。用鼻子聞上去,就會聞到這酒還有著誘人的馥鬱芳香。而喝進嘴裏,就會有一種醇厚甘鮮之感,回味無窮。
上的菜也很豐盛。既有山珍,也有海味。最先端上的菜是蘑菇燉兔子,然後是紅燒肘子,清蒸鱸魚,大龍蝦,生魚片,八寶野鴨、五彩牛柳等等佳肴。這些菜非常珍貴,平常百姓一生難得幾回食。以至於古塵在心中不住感歎:“這染莊果然是大戶人家,待客不是一般的闊綽。”
就在古塵和鎮長等著這位冥劍先生請他們開吃的時候,冥劍不負所望的笑著開口了,不過開口所言卻是:“二位。我剛才收到消息,今天和二位一樣,還有幾位客人要來寒舍。他們也快來了,不如我們稍等片刻。不知二位貴客意下如何?”古塵鎮長二人自然是連連說“好”了。
然後在等待了半刻鍾的時間之後,在陣陣玄遠幽曠的琴聲中,四個侍女模樣的綠衣女子簇擁著一個小姐模樣的黃衣女子,在白頭翁玄劍的陪同下,走進了會客樓,走上了三樓,走向了酒席。前麵兩個侍女抬著一個大的七弦琴,後麵的兩個侍女各自在懷裏抱著一個小的五弦琴。後麵兩個五弦同時發著同樣的悠揚的琴聲,盡管並沒有人去撥弄這兩個五弦琴。
鎮長覺得留在這裏,會很尷尬,於是便雙手抱拳,向冥劍告辭道:“我們尚有事情要料理,就不再打擾了,這就告辭。”冥劍笑著挽留道:“貴客哪裏話,你們都是我的客人,怎麼能筷子還沒動就讓客人先走呢?還是先坐著,我們再敘敘感情,以後,大家都是朋友嘛。哈哈…………”那黃衣女子也幫腔道:“二位何必急著走呢?就當是給小女子個麵子,大家一起坐坐。待會,還有寶物相看呢。”鎮長古塵二人便不再堅持,和黃衣女子,冥劍一起,坐在了席位上。而那四個綠衣女子,則隻是靜靜的站在黃衣女子身後,並沒有入坐。
見客人落座已畢,玄劍似乎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在冥劍耳邊說了幾句話以後,就找了個借口告辭離開了,沒喝一杯酒,也沒吃一點菜。在席間,古塵和黃衣女子坐在一起,然後黃衣女子給他講來的路上見到的飛鳥,而古塵便給她講女兒紅酒的釀造流程以及飲用價值。這位黃衣女子似乎是很喜歡聽古塵講這些,一直笑個不停,如同花枝亂顫,很是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