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江南笑著說。
白畫扇輕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很賤了?”
江南笑著搖了搖頭,從口袋裏翻出一個硬幣放在茶幾上,“去你們家會所的路上,買了包煙和水還有一個打火機,正好剩一塊錢,這是我全部的家當。畫扇美女,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姿色不是用來換錢的。”
“哼,漂亮話誰不會說,華而不實罷了。”白畫扇雲淡風輕的說,這樁婚事是銀行白董事長,也就是自己的叔叔和堂哥安排的,白畫扇對此也默認了,如果婚配講究門當戶對的話,在江陵梁家可以配得上她們白家。
江南站起身來在白畫扇的私人領域轉了一圈,書架上每一本經濟學著作都夠自己看兩年的,而且還得全部給自己翻譯過來的情況下,很難想象白畫扇一個柔弱無骨的女孩居然精通多國語言和經濟文化。
“對了,你們白家當年是不是也給白雪阿姨安排了一場婚約,結果白雪阿姨意外的愛上了我嶽父大人?”江南隨意翻著一本大字典說。
白畫扇的近視鏡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江總客氣了,白雪是我姐姐,你叫她阿姨的話,我好像成了你的小阿姨了吧?”
“啪……”江南手裏的名著掉在地上,端看著白畫扇,這娘們兒原來還懂得開玩笑占便宜,不過要論嘴皮子功夫,白畫扇隻不過是個小學生,“小阿姨?也挺好聽的,我記得黃飛鴻就有個十三姨,然後他們就嘔嘔叉叉了,你是在暗示我嗎?”
目光盯著電腦的白畫扇暗怪自己多嘴,“據說楊行之當年比你富有,不過我叔叔還是不同意我姐喜歡他,所以呢……”白畫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嫁人有兩條原則,第一,要麼智商大於兩百二十,和我一樣聰明;第二,退一步講就算是個笨豬,也要比我有錢。江總您看看這兩樣,哪一點您符合了?”
白畫扇有意要江南難看,誰知這個沒臉沒皮的男人又笑了起來,笑就笑吧,江南居然雙手捏著自己的嫩臉,這讓白畫扇更加生氣了。
“啵!”讓白畫扇更難堪的是,江南又親了她一下。
“不要!兩條都不要!嘿嘿……我要用親身經曆告訴你,即使沒你聰明沒你有錢,也要把你搞到手。你要是聰明以後就給我當管家,你要是想要錢那更簡單了,咱們家的錢都讓你拿著哈哈……”
白畫扇忽然有一點很認同江南,那就是有的時候暴力很管用,如果自己手裏有把槍的話,一定會斃了這個無恥的男人。“哼,你還是想想怎麼解釋今晚的事情吧,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但是你就不同了。”
白事銀行董事長身體每況愈下,白博弈又不堪大用,白家的產業靠的就是這個二十歲的小姑娘。今晚兩人策劃的逃婚搶親案,無論是白博弈還是梁子文,都不敢責怪白畫扇,因為她是搖錢樹。但是那些人又怎麼肯放過江南呢?
“小阿姨就別擔心老公了,就算宰了那兩個雜碎,我也不會讓你嫁給梁子文的。”江南笑著說,隻要看見白畫扇眼鏡下的俏臉,總想上去親一口。
“別以為我真的不明白,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爭風吃醋嗎?”
“不對!”江南打斷了白畫扇的話,“是我的小阿姨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無論股票還是期貨,都不會告訴你,你要嫁的那個男人圈子裏有多肮髒,我怎麼忍心看著我的小阿姨往火坑裏跳呢。”
白畫扇真想殺了江南,看他的年紀至少也有二十四五了,自己才二十歲,張口閉口的小阿姨叫著。真不理解,蘇書記女兒蘇北,一個國色天香的氣質女神,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油腔滑調的花心男人。
“好事做到底,明天晚上我安排一下,帶你領略一下那幾個闊少圈子裏的生活,有些事隻有親身經曆了才會明白。”江南趴在白畫扇的耳邊說,抬頭的時候不忘了揪一下她毛茸茸的耳垂。
白家私人會所裏,白博弈和梁子文麵若死灰的坐在別墅天台上,梁子文知道江南的厲害,特地拍了一個小隊的殺手,但還是低估了他,殺手聯盟方麵給出的回答是,情報有誤。這也情有可原,江南殘廢裝的太像了,讓殺手們產生了誤判。
“梁少,不用愁眉苦臉的,我妹妹你還不了解麼,明天晚上我請客給你陪個不是。”白博弈苦笑著說,今天白家和梁家的臉都讓江南一巴掌甩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