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財閥。
小小的庭院內,櫻花遍地,一灣如鏡般的小湖上,映出傾城佳人的倒影,人微語,水微漣,其身後一和服老者敞著胸襟,拿著一杯熱茶,久久為飲。
“無雙小姐此來東瀛突然,老朽招待不周。”老人的眉宇間戾氣橫生,但嘴角卻是慈祥的笑意,如此一看倒像是猛虎睜眼,頗有殺意。
顧世無雙坐在小湖邊撥動水中境,水中影,輕聲道:“叨擾了,暫住幾日,避些災禍。”
“廟小,怕是承不住。”
老人舉杯飲了一口,茶水滾燙,還未涼卻,常人飲之必然灼痛唇舌喉,但其卻偏好這口,仿佛以茶溫憶當年熱血豪情。
顧世無雙見老人這樣話,微微眯起眼,笑容依舊,卻是泛冷,她道:“無妨,廟在人在,人不在,廟不在。”
老人輕輕笑了笑,不置可否。
大阪之地,也隻有這個女人敢跟這位老人如此說話。
“若非你母親托我爺爺照顧,你早就死在海上了,不知恩的小丫頭,還如此驕橫。”
老人的身後是個溫婉的少女,長發如瀑,規規矩矩的挽起,手捧果盤放在老人身側,一臉不滿的對著顧世無雙嗔道。
“以我年歲,你該喊我姐姐。”顧世無雙頭也不回的說道。
少女皺了皺眉鼻,噘著嘴不說話。
三人的交談都是以日語完成,顧世無雙自幼聰慧過人,精通各國語言,尤其母親乃是中日混血,幼年時常在東瀛居住,而老者便是其母之父的好友,不過顧世無雙素來看不慣這有“怒虎”之稱的老人。
城府無,殺意足,睜眼如猛虎,凝眉必怒,怒必殺人。
也不知這個放下屠刀的老屠夫,何時又會提刀亂斬,血毯鋪街。
顧世無雙棲居屠夫眼下,也不知是作何考慮。
............
當嚴羅跟眾女說他要去東瀛時,眾女起先不同意,但嚴羅態度堅決,極為罕見。
強硬起來的嚴羅沒有跟眾女商量的意思,隻是通知她們一聲,出國的各種事宜阿茲諾都暗地裏幫嚴羅置辦好了,想來這老家夥也是在琢磨著一些嚴羅不知道的事情,但無論如何,這東瀛嚴羅必須要去,顧世無雙手上的東西,嚴羅必須拿回來。
本來是雙方對弈,顧世無雙卻偏偏要摻和一手,弄得兩方人馬皆是焦躁無比,嚴羅對於這個女人的惡感更是深了許多。
長得美,不是放肆的理由。
總會有辣手摧花的人在,別人不做,我來做。
嚴雪心默默的為嚴羅收拾好了簡單的行禮,一些衣物罷了,貼的整整齊齊的放在箱子裏,出門前嚴羅隻是回頭一望,便不再留戀。
此處有冷麵女人幫忙照應,自然無事,嚴羅心中還是擔心那個叫做顧世的女人,盜走了海藍的數據核心,究竟想要幹什麼。
是跟那個組織一樣,想要研發出可以抗衡海藍的智腦,還是用作他途?
嚴羅帶著疑惑,坐上了前往東瀛的飛機。
這樣的遠行,嚴羅是第一次,但他心中並無忐忑之感,有的隻是牽掛,深深的牽掛,人心裏的東西多了,便學會了珍惜,珍惜自己,也珍惜她們。
人惜命了,就會為許多事情煩惱,不怕死的人,反而獲得更滋潤,從華夏到東瀛,八個小時的旅程,當嚴羅踏足在這小小的島國上時,撲鼻的,便是櫻花的清香。
正是櫻花飛舞的時節。
出了機場,街道上很是擁擠,這樣的場景嚴羅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了,自從阿茲諾病毒爆發後,很少能看見大街上熱鬧繁華的景象,也就隻有繁華錦繡的城內,才有如此景象。
沿街最為顯眼的便是各種二次元的事物,還有許多特色小吃、商鋪。比之華夏,差異太多。
嚴羅帶著墨鏡,穿著短袖牛仔中褲,邋裏邋遢的,卻給人的感覺十分清秀俊朗,也不知是為何,眼神掃視一周,嚴羅沒有什麼遊逛的興致,攔了輛出租,按照冰山女人所說,前往一處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