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我這支翠玉揮毫筆可是精選千年翠玉凝練而成的上品魂器,威力不凡。待會兒,你可要注意了。”陽越微笑道。
楚恒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道,“我這把劍叫星淚,臨淄城東鐵匠鋪打造。威力也不凡,你最好小心。”
他這句話一說,不但陽越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下麵的一眾修者早已有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人也真夠有趣的,一把城東鐵匠鋪打造的短劍居然也這麼鄭重其事地介紹,可笑的是居然還讓陽越小心一點。他當這把魂器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麼?
陽越點點頭,微笑道,“我會小心的,請。”
他這請字一說完,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點寒芒驟然爆發。那驚人的魂力淩厲得如同青鋒割麵,嚇得他連忙後撤。但是“嗤”地一聲輕響,陽越定睛再看,楚恒還在原地,隻是他的那把短劍已經拔在手中。
而陽越自己胸前的一幅衣襟已經被一劍斬下。一陣寒意瞬間冰徹陽越的全身,剛才楚恒拔劍的一瞬間,距離自己至少十幾步,一點星芒,一陣輕風,而淩厲的劍氣已經將自己的衣襟割下。好驚人的劍術,好一柄冷冽無情的劍。
陽越所有的輕視之心一掃而光,一個人若是麵對生死抉擇還心存輕視對手之心,那麼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陽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劍!”
“我讓你小心點的。”楚恒淡淡地道。
“我確實應該小心一點。”陽越看著楚恒眼神熾烈地道,“想不到閣下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君級高手。”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君級?那個人竟然是君級實力?”
“不會吧?這個楚恒,他不就是昨天認輸的那個人嗎?我記得他第一場雖然贏了,但也不過是靠一件詭異的魂器衣服而已。他本身能有這樣的實力麼?”
“天啊,這天字甲組是怎麼了?五個人之中竟然有四個是君級修者!”
看台上的學宮祭酒荀子微微一笑道,“看來好戲就要開始了。”
其餘幾位大賢也點頭道,“此子確實不錯,剛才我竟然沒有看出他用的是何種劍術。自劍宗消亡之後,這天下已經再無用劍高手了。想不到這少年竟然能夠習得這樣一手莫名的劍術,卻是難得。”
高台之上陽越的翠玉揮毫筆一晃,虛空之中隨著他的筆揮過的軌跡,凝練出了一個遒勁有力的字體——禮!
儒家書道自成一格,而這個禮字更是包含了儒家所崇尚的一切內涵。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於中正平和之中,見曲折飛揚。最後這一彎一鉤之間才頓顯峰回路轉的無限殺意。虛空之中筆鋒如鉤,飽滿銳利勢不可擋!
這陽越雖然年輕,但看得出在這儒門書道一途已經有所大成。以筆墨意蘊幻化殺意縱橫,本是儒門絕學春秋聖典之中的特殊殺著。之前楚恒露的那一手劍術,已經使的陽越戒心大起,一上手就用上了春秋筆法之中的殺著。
眼看虛空之中幻化而來的筆意森然,楚恒的手已經按住了他的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