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正在思索的時候,突然聽到頭頂一陣怒喝,“喂!你把這裏弄成這樣,我該怎麼下來?”
他愕然抬頭,發現其中一根柱子上,那個怪人還在上麵趴著。
本來湖裏水滿的時候,還感覺不出什麼異樣來。但現在湖裏的水全都幹涸了。那個怪人還趴在那裏,看起來就像是攀在柱子頂上一隻猴子。有點畏手畏腳不敢下來了。
楚恒有些好笑地擺手道,“你下來吧。這裏的陣法已經破開了,魂力能夠使用你還怕什麼?”
那個人這才顫巍巍地順著銅柱一滑到底,他看著周圍的景象,一臉苦澀道,“你這家夥闖了大禍了,知道不知道?”
“什麼闖了大禍了?”楚恒皺眉道。
“這個陣法是學宮前代的大賢們布下的,為的就是懲戒學宮之中那些違法學宮規定的學士。你這樣一弄,要是被人知道了,那還不反了天了啊?就算是祭酒大人再通情達理,也不可能饒恕你這次的過失了。”那個怪人搖頭晃腦地道。
“我不說,你不說,有誰會知道?”楚恒聳聳肩道,“雖然在這幹涸的湖裏,沒有了原來的風景好。但至少不用在水裏泡著了,豈不是舒服得很?再說祭酒是讓我來這裏誠心悔過,又沒有讓我一定要在水裏泡著。泡不泡在水裏和誠心沒有什麼關係,和悔過更是半點都不沾邊。我倒是覺得一個人的身體若是受到痛苦,心裏的悔意反而會更輕鬆一點。”
那個怪人想了想,居然點點頭道,“好像是有點道理。管他呢,反正和我沒有關係,我就說這裏突然地震,然後湖水就都幹了。和我半點關係沒有。喂,你叫什麼?”
這個怪人居然現在才想起問楚恒的名字。
楚恒歎了一口氣道,“為什麼你不先告訴我,你是誰呢?”
“因為是我先問的呀?”那個人愣了一愣道。
“那你說這世界上是以前的事情重要,還是現在的事情重要?”楚恒笑著道。
那個人皺眉道,“以前的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再重要也沒有什麼大的意義了。而現在的事情,是正在發生的,相比之下自然是現在的事情重要了。”
“那現在,正是我在問你叫什麼名字啊。”楚恒微微一笑道。
那個人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道,“你可真夠鬼的。好,我告訴你也無妨。我叫嬴越人,少年時就學於長桑君,得其醫術禁方。來稷下之學已經兩年了。”
“醫術?這麼說你是醫家?”楚恒頗為意外地道。
“是啊。你又是哪家的弟子?”嬴越人笑著道,“我看你的魂力修為相當強悍啊。”
“我?暫時沒有什麼流派,隻是偶入稷下之學。”楚恒一笑道。
“沒有流派?”嬴越人愣愣地看著楚恒,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實在是想不出,這人明明實力不俗,但怎麼會沒有師承流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