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看你也在這湖裏好幾天了,應該吃了不少苦。不妨休息一下,我請你吃烤魚!”楚恒微微一笑,反手在幹涸的湖底抓起了一條猶在不住蹦跳的魚。
嬴越人頓時一喜,他先前也是迫於無奈,被困在這片水域之中隻能靠生食魚膽充饑。此時有這吃熟食的機會,哪裏肯放過。兩個人竟然在這湖底找了個相對幹燥一點的地方,一本正經的準備生火烤魚了。
現在封禁魂力的陣法已經破解,而這湖邊有的的樹木,楚恒的禦風術一來一回不消片刻,便折了一些枯枝在那裏生火烤魚。楚恒自幼在黛眉山,墨家門徒生活清苦,幾乎什麼事情都是靠自己動手。所以這些烤製烹飪的事情,楚恒倒是很拿手。
雖然沒有什麼調料,但畢竟是熟食,兩個人吃得不亦樂乎。這時,遠遠竟然有人飄然而至。
嬴越人大吃一驚,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道,“糟了,我們被發現了!”
“什麼?”楚恒也吃了一驚,不過等他回頭之後卻又笑了,對著飄來的那個人笑道,“原來是你?”
“除了我還能有誰?”說話的白衣少年大笑道,“虧我還以為你在湖裏挨凍受餓,帶了酒食過來給你。想不到你卻在這裏快活地吃著烤魚,卻連招呼都不打,太不夠朋友。”這個白衣少年當然就是列禦寇。他一個旋身飄落到了幹涸的湖底,訝然看著周圍道,“這是怎麼回事?幾天沒來,怎麼連湖水都幹了?”
嬴越人支支吾吾地道,“這個嗎?和我們沒有關係。隻是天生異象,地震了,水也就消退了。所以陣法也就解開了,完全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不是我們幹的。”
楚恒苦笑著道,“我看出來了,你是真的不會說謊。算了,你還是說實話算了,我都幫你累得慌。”
嬴越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你早說啊,差點憋死我了。那個,我告訴你說啊。這全是楚恒搞的,他先是掉進了水裏,然後水就開始熱了。這水一熱呢,陣術就被打亂了。這陣術一亂呢,就地裂了,然後水就全被滲入了地下。大概就是這麼一個過程。”
“什麼跟什麼?”列禦寇皺眉道,“你到底在講什麼?”
楚恒差點笑死,他拍著嬴越人道,“看來你說實話的能力同樣不怎麼樣。”
“這個……”嬴越人無奈地道,“不是我說話的能力不行,而是這裏的事情確實太古怪了。我到現在依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破開這個陣法的。”
楚恒微微一笑道,“算了,我還是不告訴你了。免得你假話說不像,真話又說得比假話還難懂。”
列禦寇生性桀驁,對著地方的術陣更是沒有什麼好感。一揮手道,“破了就破了,這稷下之學又能怎麼樣?我在就看這地方不順眼了,不過看在是某位前輩留下的,所以沒有理會。否則,我早就拆了這地方,也省得你們來這裏受這鳥氣!來來來,這是我在臨淄城裏買的酒肉,我們今天不醉無歸!”
他是毫無忌憚,但楚恒卻微微一皺眉道,“這麼說,這裏的陣法很久之前就有了?你剛才提到的前輩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