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著也算你未過門的妻子,多多少少你也該痛上一痛。”
“自欺欺人,你若如此怕沒人記得她,就當我在想著她好了。”莫邪放下茶杯,起身到屋簷下,看了看院中。
莫邪:“嗬,就知道你不會走正門。”
景舞:“你以為看你這個質子是逛禦花園嗎?還要層層審批,麻煩!我翻牆進來的。不過沒想到王子好雅興,深宮之中,自得悠閑。”
“說起來,這茅屋還是你三哥幫我搭的,這白玉也是他送的。我與你們兄妹,有緣的很。”莫邪說的戲謔。
三哥怎麼會和他走的這樣近?看來自己一年沒出府門,錯過了不少故事。
景舞:“怎麼,他打算養你當男寵?”
“怎麼會?他知道我心裏隻有你。”莫邪一步步走近景舞,仔細看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可惜,絲毫沒有波瀾。
景舞懶得再與他玩笑,“為什麼送過來的質子會是你?”
莫邪:“哦?此話何意?”
景舞:“不要跟我裝傻,你是最受你父汗重視的王子。英雄出少年,聽說你在古羅族各個部落間都很有威望,此次被我景國收服,按理說,你父汗寧可自己來做質子,都不會讓你來。因為隻要你在,你們就有複起的希望。可為何你在這裏一年,你父汗既不派人來看你,也沒有想任何辦法接你回去?你們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她太聰明了。
“你看,你都知道我如此重要,你父皇怎麼會不知道呢?”
“問題在於,你父汗沒有做任何爭取,甚至是很積極地送了你來。”
“又或許,我的父汗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麼重視我呢?”莫邪避重就輕。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那看來你是要長長久久待在我們皇宮裏了,以後見麵的時候不會少,改日再來看你。”景舞也不待他回話,便躍身出去了。
“還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呢......”嗬~改日再見。
景舞覺得自己這一趟算是白來了。她總覺得那天晚上往生林裏莫邪也在,可若是如此,他沒有理由看著慕情死在往生林,任由景國以此為借口發兵,落到今天的地步。本以為今天能找到點線索,查出慕情究竟為何自殺,誰知......
回到將軍府,向自己的景深院走去。誰曾想半路上,
“阿繹”
是景舞二哥景恪的聲音。
景舞望去,葉庭深也在旁邊。景舞站在原地沒有動。
看她披風也沒穿,那樣單薄地立在大雪中,葉庭深的臉越來越黑。
“進屋去說”葉庭深開口。
“絮兒,倒茶。”景舞拿了一枝臘梅在手間把玩。絮兒知她不喜歡紅色,特特挑了白色的臘梅。
“阿繹,她在哪?”景恪還是往日那個溫潤如玉的景恪,可景舞自往生林回來就覺得她這個二哥礙眼的很。
景舞在往生林火化了慕情,骨灰在哪,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當初她死的時候你沒來,現在都成灰了,你怎麼反倒問她在哪?”景舞覺得好笑。
她的表情讓葉庭深心疼,她始終解不開心結,認為是他們和父皇害死了慕情。可是,依她的性子應該大鬧才對,沒想到她從往生林回來,一點動靜都沒有。葉庭深不明白的是,以為她更不肯出嫁,要逃離自己了,沒想到她竟妥協。葉庭深知道,這一定和慕情有關,可是除了景舞自己,沒人知道慕情最後說了什麼。
小舞,你可知,你並不了解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