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景小姐出事了。”
“說。”
帝辭也沒有追究路清為何私自派人跟著景舞,顯然是一早就知道了。
“景小姐離開後去了運來鎮的運來客棧,因容顏太勝,被運來鎮張員外家的兒子張仁騷擾,衝突下景小姐動了手,不過並無殺人之意。但被那張仁的書童六子借刀殺人,把張仁推到了景小姐的劍刃上,張仁因此斃命。看熱鬧的隻知是景小姐殺了人,隻有運來客棧的跑堂的狗子看見事情的真相。如今景小姐和六子被當地的縣令,也就是張仁的舅舅關在了牢裏,那狗子並未站出來說出事實,咱們要不要插手?”
“我還當她有多大的本事,不用管,她既然能自己進到牢裏就該自己想辦法出來。”
帝辭,是個非常記仇的人,此刻雖然已經很心疼,但是嘴上仍然不鬆口,誓要叫景舞受到懲罰。
站在一旁的寧初染聽到自家師兄這麼說,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閣主,牢裏陰濕非常,恐於景小姐的腿有損,另外如果沒辦法證明她是冤枉的,將會判死刑。”
“那就讓她知道你有派人跟著她,如果她不求救,不願意活,就隨她好了。”
路清簡直無語,這閣主救個人還這麼彎彎繞繞的嗎......還非要人家景姑娘開口求助才肯幫忙嗎?好了,如果人家非不開口求救,看到時候執行死刑的時候著急的是誰!
寧初染卻是有了別的主意,景舞,非死在牢裏不可。
“你為什麼要殺他?”
景舞和六子的牢房剛好麵對麵,夜深了,牢裏的守衛都聚在門口或睡覺或賭博的時候,景舞才開口詢問。
“這話好笑,殺人的明明是你,你為何要冤枉我?”
六子謹慎,即使沒人看守,他也依舊不說實話。
看他沒有和自己談心的意思,景舞也頗有些無奈,本來還想通過他的嘴巴知道一些來龍去脈,好歹還能想想對策,如今看來這個法子走不通。算了,睡覺。
“景小姐。”
就在景舞剛準備躺到草堆裏的時候,便看到有個人在她牢房外麵,六子和牢房裏的其他人都已經暈了過去。
“你是?”
“我是逍遙樓的人,受路清先生之命,一直在您身邊保護您。運來客棧的狗子可以為您作證此次的事,請問您是否要幫忙?”
這下景舞明白了,路清的意思帝辭一定是知道的,要是他想幫自己讓狗子開口早就幫了,如今無非就是想要自己開口求他,他才肯主動幫忙。帝辭,你以為我會求你嗎?
“回去告訴帝辭,我死我生皆是我的造化,要是沒那個福氣渡過此次的劫難,那就是我的命,不勞他操心。”
景舞還就不信了,帝辭不是喜歡看別人苦苦哀求他嗎,自己偏不。
路清收到屬下信息的時候,簡直氣的想昏過去,閣主難伺候就算了,這個景小姐也是個不饒人的。算了,自己也不管了,且看到時候真出了事兒閣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