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飯了!”
這陰森森的牢房裏,景舞隻是一直躺在那裏來緩解腿上的疼痛,並沒有睡著。
直到獄卒來送飯,景舞才知道已經過去一夜了。
一夜的時間,景舞想到了兩種可能性。一是說出狗子可以為自己作證,當然這需要那個跑堂的真的會說出實話,否則自己還是死路一條。二是逃獄,逃獄真的是想下下策了,本來自己就是為了清白才來到這公堂,如果最後逃獄了,那還不如一開始就跑了呢,彎彎繞繞這麼多波折做什麼?
為今之計,就是想想如何才能讓狗子為自己作證了......
罷了,先吃飯。獄卒送來的飯菜倒是比景舞想象中要好很多,起碼還很熱乎。吃了沒兩口,景舞便覺出不對勁來了,飯菜裏有毒!倒不是她吃出來了,以她現在學的那點兒表麵功夫的醫術,還遠遠做不到這一點,而是她吃飯菜下去的時候,對麵的六子看著她笑的無比陰森。
“你......”
景舞想說,你在菜裏下了毒。但是她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了。
原來不能說話時如此惱火,冷靜,一定要冷靜,景舞拚命的告訴自己。
“哈哈!這下我看你到了公堂之上還怎麼為自己辯解!”
六子在對麵牢房看見景舞不能說話便囂張了起來,這下可有替死鬼了。張仁仗著是自己的主子,動輒就或打或罵,還時常在人前羞辱他,有了好處輪不著他,出了事倒是回回都推在他身上,讓他活的連條狗都不如。他想殺張仁的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機會來的如此之快,更沒想到讓別人替自己頂罪的滋味如此之爽快!
直到兩個人再次被帶上公堂,景舞才覺得自己恐怕隻有逃獄一條路可以走了。
景舞本來還想著看怎麼才能說服知縣讓她見狗子一麵,隻要見了狗子她就有可能洗刷冤屈,可是如今,話都說不出來,而且心口隱隱作痛是怎麼回事?
“妖女!我已派人一一查訪當天親眼目睹客棧殺人事件的人,可是並無一人能證明你是冤枉的,人人都看到是你殺了仁兒,你還有何話可說?!”
“說不出話了是嗎?終於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凶手了是嗎?”
“來人呐!把她給我拖下去,立即處斬!”
景舞簡直想暴打一頓這個狗官,沒看自己一頓比劃,就是說不出話而已嗎?!
隨著知縣一聲令下,景舞知道自己隻能用武力解決問題了,可惜展兮給的風起劍昨日換囚服的時候被拿走了,少不得要重新搶一把劍。
“來人呐!快把這妖女給我拿下!”
看到景舞三兩下就打翻了自己的衙役,知縣嚇得從公堂上滾了下來。可恨隻聽說這個妖女的武功高,但還是覺得給她戴了手鐐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誰知她帶著手鐐都如此厲害!到底是為什麼沒給她帶腳鐐?!知縣發誓,一定要宰了那個看守此妖女的獄卒,怎麼會如此不小心!
知縣低估了景舞的武功,公堂上的衙差和往常一樣,並沒有增多。從這些人手中逃出去,對景舞而言還是易如反掌的,不過片刻便逃到了衙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