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因為斷手斷腳而沒了命,揪掉一堆頭發什麼的可以說是要簡單又輕鬆得多了。
短暫地驚訝之後,二人立刻朝著喬語感恩戴德地說道:“謝謝喬小姐,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以後您讓我們做什麼,那我們就做什麼,絕無二言……”
喬語還正無比心痛自己這一把一把掉的頭發,根本就沒工夫聽這二人究竟又再說了些什麼,遂歎了一口氣,重重地倚在了豎起來的枕頭上:“好了好了,你們走吧。不求你們記得著我點什麼,隻求你們能離我遠一點再遠一點。”
聞聲,二人像腳底抹了油一般,立刻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兩人走後,病房內再也沒有了方才那般的聒噪,瞬時便安靜了下來。房間內如今隻剩下喬語和景時堯。景時堯看了喬語一眼後,便又開始坐會了椅子上,認真地看起來那一大疊文件。
喬語本以為,以景時堯的工作強度和工作態度,他一定是頂多在這裏待上一會後,便又回去公司裏工作。
可事實與此相反,時間一點又一點地往後推移,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景時堯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圖。
喬語假裝不經意地瞥了景時堯一眼,看見他依舊在專注地翻閱著那一疊文件,大致上是明白了,景時堯現在把這間病房當成了是他的辦公場所。
他如今工作起來倒是專心致誌,不過對於喬語而言,這簡直就是一種異樣的煎熬。
因為就憑著景時堯此等的存在感,即使他什麼都不做,喬語也依舊感覺坐立難安,渾身的不自在。
即使是算上前生,她和景時堯也很難有這種一段時間待在一起,什麼都不做卻依然可以和平相處的情況在。
她看了一會手機上的資訊,卻還是依舊覺得索然乏味。
這些引爆輿論和流量的什麼熱點話題,與她而言,上輩子早已經經曆過了一遍,實在是老生常談,沒有任何新奇的感覺。
今天中午,喬語就本沒有好好的吃飯,後來又受到了如此的驚嚇,喬語的肚子早就已經是餓了。
她礙於景時堯在這裏的緣故,沒有好意思開口說餓,沒多會以後,肚子便“咕嚕嚕”地叫出了第一聲。
聲音雖然微弱,但是在無比安靜的病房內,還是顯得較為明顯的。
喬語汗然,順著聲音在不大不小的病床上翻了一個身,好似這樣,便可以馬馬虎虎地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剛翻完身,側過頭來瞥了喬語一眼,發現他也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文件上移開了視線,正與她四目相對。
這一下,可真是足夠尷尬了。
“怎麼,餓了。”景時堯的聲音輕輕冷冷地傳來,讓喬語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是承認好還是否認好。
“呃……問這麼多幹嘛。”喬語含糊地答道。
景時堯沒有在同喬語多說,徑直拿出手機撥通了雷昂的號碼:“給我定一份比較清淡的晚飯來。”
聽到“一份”這字眼,巧語的眉頭又不經意間皺了皺,這一份也不夠兩個人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