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內殘留的空氣好像已經全部殆盡,無比窒息的感覺之下,喬語還需要忍受頭皮上傳來的一陣陣的疼痛。
她害怕,她想要逃,可是她被人不知鬼不覺地騙到了這裏,究竟又有誰能幫助她呢。
她想,就算她被這二人在這裏折磨到死,大概也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吧。她的眼淚一顆又一顆無助地留下來,最後溶在了水中,看不見任何的蹤影。
喬語的臉色一點一點地變得青紫,手腳也越來越麻,眼看著馬上就要喪失意識之時,突然有人踹開了門,喬語頭皮上的一陣拉力也終於隨之喪失了。
她的身子無助地順著水池向下滑,就在她即將磕倒在地上的時候,突然有人一把環抱住了她,把她攬在了懷中。
她攢滿了力量睜開眼,發現眼前映入的是景時堯的一張俊臉。
她終於可以放心地暈過去了。
比起此時完全安然的喬語,那方才還飛揚跋扈的兩位女生此時早已經把脖子縮得像是隻鵪鶉,肩膀也一直在抖動得不停。
景時堯的手段究竟有多陰狠,這兩人就算沒真正地見識過,也都是有所耳聞的。她二人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行為,完全就是在自尋死路。
此時,景時堯的眼神中仿佛有無盡的冰霜,正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二人。
在此等視線的壓迫之下,二人立刻齊齊地跪了下來,小聲地啜泣道;“景總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就是想和她開一個玩笑而已,真的沒有什麼壞心思的,你聽我們解釋啊。”
他的聲音中有冰封萬裏的冷絕,令人不寒而栗;“玩笑?那我也和你們開個玩笑怎麼樣?”
聞言,二人的肩膀抖動得更厲害了一點。
“剛剛是用哪一隻手碰到她的?”景時堯親昵地摸了摸喬語的頭頂,繼續說道,“把那隻手剁掉。”
“什麼?!景總,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該死,我們該死!您就饒了我們吧,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瞧著景時堯依舊不為所動,二人又立刻齊齊地用力扇向自己的臉;“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和我說對不起沒用。”
聽聞景時堯這麼說,二人立刻又齊齊轉身麵向喬語,用力地把手往自己的臉上招呼:“錯了,使我們錯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還請原諒我們吧,就最後這麼一次饒恕我們吧。”
……
一片哀嚎聲不讓景時堯有任何的憐憫,他隻是覺得太煩,這種螻蟻眾生,不值得動用他一分一毫的心思。
但是如今牽扯到喬語,他便隻覺得恨,他護在手心裏的嬌花,哪裏能讓這些人欺負了去。
“等她醒過來了後,再向她求情,是死是活看你們的表現了。”
冷冷地留下了這句話後,景時堯便轉身離開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接到了白蝶的一通電話,說是突然間找不到喬語了,他哪裏會相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