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羞紅了臉,伸手拍打在他硬實的胸膛,手下卻說不定用真力氣,撣灰拂塵一般,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假意的怨念道:“你……快放開我。”
於熾磐而言不痛不癢,反而撩起他逗弄她作玩笑的興趣,便搖頭笑道:“吾不放,吾妻體內的小妖精可走了?”
梧?再不敢看他晶晶發亮的雙眸,側首看著他腰間赤絲蘭紋極精細的刺繡花樣腰封,像蟒蛇菱紋纏身,麵紅耳赤的喊道:“走啦走啦!你還不放開我。”
熾磐垂首逼近,目光炯炯:“那吾問汝,吾妻可是吾心頭摯愛?”
梧?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紅潮之色快要將素白的衣裳渲染紅暈,聲音細不可聞才吐出一字來:“是。”
熾磐滿意地點點頭,微微得意地笑眯著眼睛鬆開環繞她的臂膀,衣袍隨之飄揚起來,覆落在她的裙裾。
梧?方才支撐著身體坐起來,熾磐坐在她身側,垂手扶膝,仿佛似樹似山,憑梧?如何依賴皆可。熾磐的言語在梧?心裏細細盤旋回味,既是羞澀又是感動,春風化雨滋養心尖,荒蕪之地一瞬春紅遍野,花開不敗。
熾磐轉頭寬和一笑:“吾妻如今莫要怪罪於我,我與其他女子必然一清二白,莫不會辜負於你。”他撫上她的臉頰,冰肌玉滑,柔似嬰肌。
梧?冷靜下來,分外喜歡現在兩人靜靜對坐的時刻,有風,有茶,靜謐的日子素然姣好,天賜良緣。
熾磐挑起雙眉問她:“這宮中之事,不免紛雜無章,若是梧?住不習慣,我便去涼王那兒提議,好讓我們搬回王府,如何?”
“不必了,不必了。”梧?連忙擺手拒絕,亦自知熾磐即使覲見未必可成,若是再因此引發涼王的心頭刺,怕是又得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可如今吾妻深陷泥潭,不免教我擔心得緊呐。”熾磐頓了頓道。
梧?直視他,衣袖隨意地撣到一邊,粉白蝴蝶入紅瑞似展翅欲飛:“熾磐不必擔心我,我平日裏不出殿,難不成那些個好事者可找上門來同我如何?”
“今日的蕭美人便是。”熾磐道。
“這……”梧?語塞。
熾磐一把抱住她,眉頭微皺,聲音卻溫柔如月華,宛如王府那汪蓮湖一般清澈溫婉,悠悠而然道:“既然梧?想要留下來,那我自會保你周全,吾妻隻須乖乖待在我身邊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