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承認,在這一瞬間自己無比想要朝著諾貝爾那從容不迫的臉上來上狠狠一拳,無比想要看他捂著臉在地上痛苦扭動的樣子。
好久沒有這樣生氣了,居然有人敢當麵威脅我堂堂世界之神。
然而,在抱著這樣的想法,將心中湧動的怒火強行壓製下來之後,我最終隻是用凶狠的眼神怒視著對方罷了。
說出這種話來也許不太符合我作為神的定位,然而我對於生命的憐惜和敬畏之心,也許已經超過了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操場上那幾千條性命,對於我而言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用作賭注的東西。
“看來是沒有愚蠢到那種程度啊。”
諾貝爾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叼著煙吐出煙霧之後,朝著身後代號為“牧師”的另一名成員招了招手。
“好了,雖然用這種方式來脅迫你們有失公平性,而且也不是我的本意,不過能奏效就好說了。用了下流手段還被對方破解的家夥可是最丟人的……我就不廢話了,喂牧師,趕緊過去把你的活兒幹完吧。”
這樣說著,他幹脆走到牆邊,在陰影下倚著牆休息了起來。
“終於到我上場了?你們的動作還真是慢啊。”
“牧師”將手背在腦後,懶洋洋地走了過來,瞥了一眼不敢擅自行動的我和木琳,就像是在看什麼好笑的東西。
“抱歉了兄弟,我能理解你現在很不高興,不過為了世界的新生,這都是必要的工作。我們也不是什麼殺人狂,隻要你們不搗亂就不會有人受傷。”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在他經過我身旁的時候,我突然開口問到。
“啊?”
牧師沒有理睬我而是徑直走向主席台的方向,對我的問話做出反應的是正打算點起下一支煙的諾貝爾。
“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們這個團夥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你說的那個什麼‘新世界’,指的又是什麼?”
“你的問題還真是夠多的啊……”
諾貝爾走過來,在我麵前停下,苦惱地撓了撓頭。他的行為引得一旁的牧師忍不住發起牢騷。
“沒必要解釋什麼吧,我們又不是電影裏那種負責解說的反派。”
“抱歉,我是那種希望自己的行動能被人理解的類型。”
“你這種性格還真是麻煩,太在意別人的眼光會活得很累喔。”
“我才不在意那種東西……總之你趕緊去做你的事情好了,這邊就當我順便聊聊天,反正也很無聊。”
這樣應付了牧師,諾貝爾扭過頭來看著我,說:
“話雖如此,我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還不能告訴你這種局外人呢。既然如此,我就先回答你另外兩個問題吧。”
“快說吧。”
“別那麼心急嘛。首先是我們存在的意思……雖然你們的頭頭一直以‘恐怖·分子’稱呼我們,但是實際上就像是你們自稱為‘先驅者聯盟’,我們的組織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超越者’。怎麼樣?這名字還不錯吧?”
“真是又羞恥又中二的名字。另外,我可不是什麼‘先驅者聯盟’的成員,凱瑟琳也不是我的頭頭。”
“被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