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麵館忽然出事了。
這一天,栗冉希和鬆芮正在分店討論裝修的事情,卻被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BOSS!”電話接通,店長慌張的聲音傳了過來:“BOOSS,出事了,來了一大幫人,說我們麵館的食物不衛生,並導致客人中毒,必須立即查封麵館。”
聽到店長的話,栗冉希的心不停的往下沉,食物不衛生導致客人中毒這樣的事情意味著什麼,她心裏比誰都清楚。
就這兩個小小的罪名,足以使她和鬆芮的心血付諸東流。
“BOSS,怎麼辦?”店長的聲音中甚至帶著哭腔。
栗冉希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她愣在原地,呆呆的說不出話來,拿著手機的手也在抖動個不停。
“店長?”
電話那端,店長正沒有主意,聽到鬆芮的話如釋重負的將之前的事情重複了一遍。
“冉希,跟我走。”鬆芮扔掉電話,就牽著栗冉希的手,兩人飛快的跳上車。
一路上,栗冉希也沒有想出什麼辦法,她腦袋裏麵就好像有一團漿糊,使大腦停止了轉動。
她近乎麻木的被鬆芮牽著手來到麵館的時候,一群穿著各種各樣製服的人在麵館忙碌,就連北城刑偵局也來人了。
鬆芮認得他們,他們是以前的同事。
“鬆隊。”栗冉希記得說話的人正是那晚一起吃過飯的同事,他正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栗冉希。
“我們也是公事公辦,請鬆對和嫂子理解。”
他滿臉歉意的解釋說:“有人在你們麵館吃麵以後,出現了食物中毒的症狀。”
另一個製服男說:“那些人都住在醫院裏,法院也將會介入。”
衛生部的人過來說:“我們必須馬上封住你們的麵館,以免發生其它意外。”
鬆芮的同事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鬆隊,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放過蛛絲馬跡,如果這是人為的,我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罪魁禍首。”
另一個同事附和道:“這性質真他麼的惡劣,誰這麼缺德,害了那麼多的人。”
栗冉希已經站立不穩,她幾度要暈倒過去,但她在勉強支撐著強迫自己去麵對。
鬆芮問:“這麼說,你們覺得這次事件很有可能是人為?”
同事認真的點頭道:“你們麵館開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事,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這也不排除同行嫉妒,暗中下藥的可能性。”
說完,他吩咐手下們說:“將麵館工作人員挨個兒盤問,特別是廚房的廚師,以及食材采購員,不要放過一點蛛絲馬跡。”
鬆芮則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隱隱覺得這次的意外跟他有關聯的人有著某些關聯,但是,他不能肯定那人是誰。
他看向栗冉希的時候,她正顯得六神無主,還有些呼吸急促,她站在那裏,重心不穩,搖搖欲墜,像是隨時要暈倒過去。
“哎......”這次的事情一定把她嚇的不輕,想她年紀輕輕,就遭受接二連三的挫折和打擊,換了任何人也受不了。
輕輕的走過去扶住她,並征詢她的意見問:“要不要通知落然過來陪著你?”
“不用了。”她揉弄這混沌一片的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這一次,我一定要堅強的麵對。”
她絕不會逃避。
就在昨天,她在心裏下了決心,沒有麵館她還有骨湯秘笈,即使有一天,她一無所有,她還有雙手。
何況,現在她的身邊有鬆芮,她並不是一個人。
所以,還有什麼承受不了的呢!
麵館裏麵的員工們都被拉到局裏審問,栗冉希和鬆芮站在麵館前,他們看著工作人員們將兩張白紙條斜斜的貼在鎖著的門上。
門口來了一群人對著栗冉希和鬆芮指指點點,並在小聲議論著什麼。
栗冉希最恨的是鬆芮也要跟著她一起接受別人的指責,明明他們沒有想過要害人,但如今,躺在醫院的中毒者,把他們卷入了是非的漩渦之中。
他們必須接受人們異樣的眼神,接受道德的譴責,接受那些中毒者們最終的審判。
現在,他們就是犯人。
栗冉希想不通,這麵館好好的,怎麼會忽然變成了這樣?
來了一輛黑色商務車,從車上跳下來幾個魁梧的大漢,他們不由分說的跑過來,將鬆芮控製住,並蠻橫的要帶走他。
鬆芮顯然是惱了,他在拚命掙紮,拚命掙脫,但是,那些大漢們全都死死的將他控製住,他不能動彈絲毫。
他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對栗冉希說,就那樣被那些人生生的帶走了。
栗冉希追過去的時候,車窗降下,她看到鬆臨黑著的臉。
她哭喊著求鬆臨將鬆芮還給她,但車窗卻硬生生的合上,她又拚命拍著窗玻璃,鬆臨無情的命令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