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未落下,易琳就已經推開了房門。
鬆芮一隻手緊摟住栗冉希,從被子裏麵探出頭說:“媽,您能不能矜持一點?”
“芮芮,對不起,媽什麼都沒有看到。”易琳滿意的退出房外,開心的回到臥室和老鬆商量兒子訂婚的事情。
這邊栗冉希掙紮著從被子裏麵鑽出來說:“查房!那優雅的易女士不是什麼美國留學回來的名媛嗎?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我嚴重懷疑她的素質。”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鬆芮盤腿坐在一側說:“你不用懷疑易女士的素質,這叫隨和,你看我們家的人都這麼接地氣,索性從了我算了。”
“去,婚姻豈能是兒戲?”栗冉希不耐煩的對鬆芮擺了擺手,她跳下床拉開了偌大的櫃門,找了兩床被子,往地毯上一鋪倒頭就睡。
鬆芮斜睨了地上的人一眼說:“睡的倒是挺快,本來想把床讓給你。”
這一夜,鬆芮一夜未眠,他想了很多事情,也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芮芮,芮芮?”栗冉希在睡夢中被易琳的叫聲驚醒,別看易琳是個嚴肅的人,但鬆芮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小孩子,這一點,栗冉希能夠理解做母親的心,她的媽媽也是“小希,小希”的叫個不停。
好在這一次,易琳並沒有直接闖進來,栗冉希從地上爬起來,快速把被子收拾整齊後放回櫃子,才示意鬆芮去開門。
“芮芮,栗小姐。”
栗冉希對易琳點了點頭說:“阿姨,叫我冉希吧。”
易琳很嚴肅的說:“芮芮,冉希,今天你們該去給奶奶拜年。”
這麼快就要去拜訪鬆家長輩了,這讓栗冉希始料未及,她原本以為和鬆芮來這裏吃頓飯就回去,可現在的情況是她根本無法脫身。
“阿姨,我這次回來什麼都沒有準備,不如我和芮芮回去準備一下再去拜訪奶奶。”
栗冉希看了鬆芮一眼,希望他附和自己的意思,可他卻說:“冉希,你不用擔心,英明賢淑的易女士肯定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鬆芮的話讓栗冉希明白,自己完全是掉進坑裏麵去了。
“阿姨,一切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栗冉希笑著和易琳打過招呼,就把鬆芮拽進了臥室。
“鬆美男,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我以為你是正義的化身,一副俠義心腸可沒想到你憋著一肚子壞水。”栗冉希本來一本正經的勸說,卻被鬆芮逗笑了,“正義化身和俠義心腸是奧特曼,可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男人為了心儀的女人使那麼一點手段實屬情理之中,並不是你口中所謂的壞水。”
明明就是強詞奪理,可鬆芮卻擺出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栗冉希索性不再多說,也不再爭辯,這次的事情,就當是一場鬧劇好了。
既是鬧劇,何須放在心上?
鬆芮的嘴巴卻沒有閑著,“作為心理學博士,你心裏的想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但你的顧慮在我看來都不是什麼事情,既然喜歡一個人就應該接受她的過去和她所有的缺點,你女漢子的舉動在我眼中是可愛,而你調戲和虐待我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誰讓我愛上了你。”
他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栗冉希揮舞著雙手打斷了。
“等等,你說喜歡和愛?”栗冉希將鬆芮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鬆美男,我嚴重懷疑你的智商還不如一個幾歲的小孩子,特別是你動不動就把愛和喜歡掛在嘴上的行為,更加讓我覺得你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愛。”
鬆芮反問道:“如果我一時半會兒沒看到你,就會很想念你,這算不算愛?當你受傷和遇到不公平的對待時,我有種想要保護你一輩子的衝動,這算不算愛?我看著你的一顰一笑,大腦中湧出了想要和你結婚的念頭,這算不算愛?你調戲我,虐待我,我卻對你包容和寵愛,並且樂在其中,這算不算愛?你......”
“夠了!”他是在幹什麼?難道是在表白?栗冉希連看都不看鬆芮一眼,轉身衝了出去。
這個鬆美男,真是太能扯了,栗冉希打算拿了包包就走,她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明白,沒事跑來這裏關心起別人了。
大過年的,為了不讓父母知道自己和裘俊非離婚的事情,她躲在北城,不敢給父母打一個電話,生怕他們一句“讓小非接電話”,她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鬆芮確實幫了她很多,但這件事情太過荒唐,她實在不想再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