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猖獗的笑聲,所有人全屏住了呼吸,看看他手裏陰冷的刀鋒,又看看那鐵籠裏麵縮成一團的小丫頭。在她茫然瞪大的眼睛裏麵,有一絲嘲弄,一絲不為人知的恐懼……
那黃老大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看他步態悠閑,一點也沒覺得即將做的事情,是慘絕人寰的事情。反觀其神態,到象是即將去赴會,去品茗一樣的閑適。
鐵籠裏小丫頭的手,被那黃老大粗大的手蠻橫的從裏麵扯了出來。在扯的時候,小丫頭明顯的想往後扯,可惜,孱弱的她,根本就抵不過那雙粗劣的大掌。
那除了皮就隻剩下骨頭的手,生生展現在眾人的麵前,塑兒清晰的看見,那手,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小丫頭無助的抬頭,用夾雜憤恨絕望的眼神掃視了一眼一個個緊盯著的圍觀者,目光,停留在了塑兒的身上。
那眼裏的同病相憐,發自內心的憐惜雖然消逝的很快,卻讓小丫頭清晰的捕捉到了。眼裏突然蹦發出希翼的光彩來,就那樣熱切的看著塑兒盯著她,無言的向她發出求救。似乎認定了這一大堆人裏麵,她,一定會是救助自己的強者。
就在黃老大憋足了勁兒,高高舉起那刀的時候,原本不想管閑事的塑兒,還是忍不住的喝斥出聲“住手!”
不對,是有一個人也同樣跟著喝斥出聲,那就是一直緊握著她手的南宮明!
二聲蘊含著怒火的斥喝聲同時響起,在這危險緊張的時刻,這怒斥聲顯得極為清晰。那黃老大的手在半空中疆了一下,眼裏凶光一現,便欲把刀往下再跺。
“叮……”的一聲,那刀鋒有尖利的鈍器撞擊,緊接著黃老大手坦克那把閃著幽寒森光的刀,就那樣斷成二截,從半空中掉了半截下來。
所有人全瞠大了眼睛,看著那往下掉落的刀尖,夾帶著的,還有一片碧綠的樹葉悠遊而下,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後,一起掉落在刀尖上。
“嘶……|”
所有的人全齊整劃一的驚歎嘶鳴出聲,綠葉斷刀!這是什麼樣的功夫?擁有這樣內力的人,可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惹的起的。
盯著地上那片還閃著光的普通綠葉,黃老大原本臘黃的臉,此時已變的煞白一片。額角的汗珠子,就那樣毫無預兆的便沁了出來,形成一片油油的亮色。
“這個人奴我要了,馬上給我放了!”
原本以為這樣的人會強行把人帶走,想不到伴隨著這話落,飄飛來一張銀票,黃老大隻是拿眼瞟了一眼,便發現那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點頭哈腰的把鐵籠拎起,涎皮賴臉的遞到南宮明手裏邊兒。一邊的塑兒卻伸出手來,冷冷的命令道。
“拿來!”
那黃老大楞怔了一下,旋即明白塑兒是要鐵籠的鑰匙,趕緊涎著笑臉,從懷裏把一柄鑰匙掏了出來。
“哢嚓”一聲把鐵籠打開,塑兒把手遞到了那還縮著身子如風中落葉的小丫頭。
用膽怯的眼神看了塑兒一眼,那丫頭居然毫不猶豫的把手伸到了她的手裏。
握著她瘦小如柴的手,塑兒的心縮了縮:這手,瘦的哪裏象是人的手呀!握在手裏,還有明顯的疤痕。
從鐵籠裏出來,那小丫頭還有些不適應站立,等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挪動步子,一步步跟著塑兒倆人往前走。
一路蹣跚前行,地上還滴落無數她身上流出來的鮮血,在地上盛開成一朵朵豔麗的紅花。
看她走的實在是辛苦,可塑兒卻並沒有提出要抱她。
在又一次停歇下來是,塑兒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路,始終還是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呀!“
那小丫頭聽見後,身子顫了顫,深深的凝神了她一眼,嘴一抿,又開始艱難的往前行去。並且把塑兒的手甩脫開來,頑強的靠著自己往前行走。
一直不吱聲的南宮明,時不時的看著那個默默走在前麵的女人。
很多的人,他能一眼就看清看穿,就算有極少部分不能一眼看透,但隻要用心接觸幾次,他還是能把那人的脾性逐琢摸的清清楚楚的。
這個謎一般的女人,他始終看不透她,就算這也接觸過幾次,卻讓他越來越迷糊,越來越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