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越來越想了解她,想多了解她的美,她的韻,她的嗔,她的怒,她的一切……
“不要抓我……放開我……不要……不要打我……”
回到客棧後,原本想再多要一間客房的,哪裏知道秋果是一幅怕到極點的神情。並用像兔子一樣的紅眼睛可憐無助的看著塑兒,原本想象之前硬讓她走回來那樣硬下心腸的,可……
想到她之前的遭遇,心生惻然,塑兒便也由了她,讓她睡在自己的床邊。
一得到這樣的許可,秋果便幸福的流下了淚。那神情,到象真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絲稻草。
隨即便是她整個人昏倒在地,看來精神一旦從緊蹦的地方放鬆出來,那人的支柱便也整個的垮蹋下去。
她這一昏,那人便昏了個天昏地暗,雨朵那小賊,可是個不慣服侍人的主子。這不,看守到半夜,她人早趴在一邊兒睡的哈拉子長流。
看秋果在睡夢中大嚷大叫的,滿臉驚恐絕望,心生不忍,塑兒便用手輕拍她的後背。
記得當年還小的時候,也曾經有一個男人會在自己受驚嚇之後來陪伴自己,講故事,輕撫著自己,並摟著自己安然入睡……
安撫的人,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塑兒沒看見。隻是無意識的輕撫著,腦海裏回想著三歲以前的事情。
自從得知自己打雷害怕後,林蘭亭但逢下雨打雷,便會來陪伴自己。那時候的他,或許是真的想當一個好的父親吧!
又是一天閃電打雷的狂暴天氣,府裏的二位男主人全不在府內,林蘭亭出門近半個月了。正是狀年的他,一心想著自己的勢力,在家裏的時候,其實是極少的。
那天的雷一個比一個大,當又一道閃亮的電弧劃過,自己使勁地捂住了耳朵,小身子也在被子裏麵簌簌的抖擻著。
什麼時候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聽到有力的心跳聲時,那心,就那樣便落了下來。
不用抬頭,便知道摟著自己的是誰。之前在打雷的時候,心裏其實也是念叨著他的吧。
貪戀的在他懷裏感受著那股安心的氣息,等到那電閃雷鳴弱小了時,才敢把頭抬起來。
“爹親……”
想要退出他溫暖的懷裏,卻被他略微用力摟住。
抬頭,撞進他深沉的眸瞳,那裏麵有溺愛,有狂霸,有……深情!!
看著那樣的眼神,心,不是不動的,可……那明明就不允許的呀。
不,不能,不能讓他有那樣的想法。
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何會產生強烈的逃避,總之從那天晚上後,便再也不敢與他太久的粘在一起。
那天的林蘭亭,也跟著自己睡在了那張屬於自己的床上。聞著他的男性氣息,感受著天下唯我獨尊的特有狂傲,就那樣沉沉入眠。
等到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居然是摟著他的脖子的。第二天日上三竽,婢女來伺候起床,朦朧中還聽到了有人的尖叫聲。
就因為那聲尖叫聲,以後便再也沒看見過那婢女了。這也使得自己對林蘭亭心生怯意的緣故罷。
畢竟一個喜怒無常的狂霸男人,在他身邊呆著,是件極危險的事情。
就因為隻想貪戀他對自己的父愛,所以在他麵前總是做出一幅乖女兒的神情,隨時隨地都提醒著他:他,其實是她林塑兒的爹親!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個人想法能改變的呀!
想到這裏,塑兒的心又絞痛了起來。
為何想到這些往事,便會心痛如絞?難道,自己對林蘭亭,除了隻是把他當做父親,潛意識裏還會有別的想法?不,怎麼可能?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努力把這一切全部摒棄,塑兒不敢置信自己會有別人的情感。那是她最害怕付出的情感,娘親的死,府裏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女人的屍骨……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那樣的男人,隻適合做父親,不適合用來當——愛人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一想到愛人這詞時,她的心,顫了顫。
思緒又被拉回,有一天管家上街後,如往常一般,替自己帶回了一串酸酸甜甜的糖葫蘆。
興高采烈的吃的正歡,林蘭亭送客人出門。
還記得送出來的是倆名一看就是高手的男人,外貌也算是過的去的。但對林蘭亭,一看就極尊敬。
當時的自己,正坐在欄杆上,因為天熱,隻穿著短短的褲子,那是自己強勢要求府裏的嬤嬤改做的短褲裝,穿著的上衣也是自己要求改良過的寬鬆式的蝙蝠衫。
沒辦法,這古代女子穿不露肌,可自己卻天生怕熱,反正現在是個二三歲的小毛娃娃,穿著這樣改良版的露胳膊露腿的衣衫也是無所謂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