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他們這一代,居然敗在了魔都手中。
魔都先後摧毀了顧家和左家,又將魔爪伸向了衛家。
接下來的內容傾月就不太清楚了。
“顧家和左家的消失,帶走了血如意的下落。”
“聽聞雲州邊境有人死而複生,本以為是血如意再次出現,我親自前往,卻隻是大驚小怪一場。”
“三年尋找,卻沒有任何血如意的下落,如此這般,如何對得起上仙對我們家族的囑托。”
“江湖有人號稱神器可解百毒,我欣然前去,卻是空歡喜一場。”
“得知左兄好友衛天的府邸慘遭屠戮,魔都再次出手,血如意依然下落不明。”
“上仙遺諭,心生貪念者,必因此玉而亡。難道這十幾年間不間斷的慘案,是因為有人生出貪欲?”
…………
如此這樣的話寫了一頁又一頁,可見,白震根本不知道血如意在哪裏。
自從顧家和左家被滅門之後,他便到處尋找血如意的下落,可是又怕消息走漏,讓那些圖謀不軌的人知道,血如意已經遺落民間,所以得到任何蛛絲馬跡的消息,都隻能自己親自前往。
十二年奔波,這本書劄記錄了他尋找過的每一個地方,追查過的每一條線索,卻絲毫沒有血如意的下落。
血如意並不在白家,她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此時天已經大亮,傾月該離開了,否則被人發現,事情隻會變得更加複雜和麻煩。
趁著鳳鳴山莊的這些下人還沒有全部起來活動,傾月按照昨日的路線,離開了這裏。
傾月回到鳳鳴山莊附近的客棧以後,留在一樓的大堂吃飯,她選了最靠近門口的座位。
之所以坐在這裏,是因為她要知道,那隊人馬今天的動向。
果然,她點的菜還沒有端上來,那幾個人就下了樓,慢悠悠的走到一張桌子旁邊,招呼店小二上菜。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們看起來就是幾個無所事事的男子,日上三竿才出來吃東西,聊天的話題也是無關痛癢的市井之事。
慢悠悠的吃完飯,幾個人又回到樓上的房間,傾月放下筷子,立刻跟了上去。
確定了他們住在哪個房間以後,傾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來確定了鳳鳴山莊沒有血如意之後,應該立刻離開,去下一個地方尋找血如意的下落,不應該在這裏再多逗留。
傾月之所以沒有走,是因為她還記得,司墨還被關在鳳鳴山莊,她要確定,這些人要去救的,確實是司墨。
她在房間裏待了一天,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傾月才拿出筆墨,寫下司墨所在的密室,將紙折好放入信封,走出客棧。
她找了一個街邊的小商販,付了銀子,商販走進客棧,麻煩店小二將那封信送給在這裏住店的那幾位男子。
這樣就不會有人找她的麻煩了,她回到房間裏,徹夜未眠,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直到天都快要亮起時,才聽見掩蓋不住的腳步聲,傾月披著衣衫起來,打開門正好看到那幾個人背著司墨從她房間門前路過。
其中一個人看見她打開門,表情凶狠的瞪了她一眼:“看什麼看?睡你的覺去!”
傾月假裝害怕的縮了縮頭,關上了門。
他們已經將司墨救出來,那就不必擔心了。
其實她同司墨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自打衛家出事後,唯一算得上跟她關係好的,隻有楚曄,司墨於她,隻是救過祈安姐的恩人,也是一路作伴的普通朋友罷了。
她這般費心費力的救司墨出來,隻是因為,司墨是楚曄的摯友。
也許楚曄真的要成親了,也許她以後與楚曄都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但是她還是想要為他做些什麼。
畢竟相識一場。
畢竟,她真的為這個人哭過笑過,心痛過。
如果楚曄的婚禮,司墨能夠安然無恙的出現,他大概會很開心吧。
傾月心底莫名有些苦澀,可是又不願意逼自己去多想,她和衣睡下,今夜沒有什麼事情打擾她了。
第二天一早,傾月離開了東雲州,離開了鳳鳴山莊。
而遠在龍澤山莊的楚曄,傍晚時分收到消息,他同上官塵的交易,已經完成了一半。
上官塵答應他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改楚曄兌現承諾了。
楚曄握著手中的字條,笑的有些冷漠。
二叔不是想要一場婚禮嗎?他娶就是了。隻是這場婚禮,恐怕不會如二叔期待的那般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