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裏隱約有什麼東西,傾月拿出來,發現這竟是一張折了又折的紙。
紙已經有些泛黃,傾月將其展開,裏麵赫然畫著的是一份地圖。
地圖的目標,直指血如意!
原來所謂尋找血如意的鑰匙,是這個意思!
血如意的藏寶之地,竟一直藏在傾月的身上!
太好了,她很快就能拿到血如意,很快,就可以救出哥哥了。
傾月仔細的研究了這個地圖,發現這畫的就是衛家別院的模樣。
隻是將其中的密室機關標記的清清楚楚,甚至很多機關連傾月都不知道,有了這份地圖,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血如意了!
傾月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祈安,說道:“事不宜遲,我想現在就出發,拿到血如意之後,就可以救出哥哥了!”
祈安沒有阻攔,隻是有些猶豫,說道:“月兒,你可知,這血如意,是救你的唯一方法?”
“我知道。”傾月說道。
“若你用血如意換了璟城,便再也沒有機會解毒了。”祈安說道。
“祈安姐,如果我和哥哥易地而處,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沒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了。”
祈安也知道,傾月是不可能放棄璟城,隻顧自己性命的,她隻是不忍,傾月這一去,便是將她自己,推上了絕路。
翌日。
傾月離開了藥王穀,前往葉城。
司墨和白洛隨行。
對於他們來說,傾月和楚曄是一輩子的摯友,如果不是楚曄,他們兩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
即使楚曄娶了上官塵,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楚曄心裏眼裏,仍然隻有衛傾月。
傾月已經許久沒有回去過葉城了,她不敢,也不想回去。
那裏處處都是她的回憶,也是她最慘痛的記憶。
她踏入葉城,熙熙攘攘的街上,眾人早已忘記,衛家如何消失。
她還記得,那日她好不容易從家裏跑出來,沒留神撞在楚曄身上,那樣好看又矜貴的男子,穿著墨色的長衫,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將她從懷裏扶起。
她被這笑容晃了神,坑了他一頓飯,那一餐飯,她吃的狼吞虎咽,就是不敢抬頭再看看身邊坐著的男子。
少女初心萌動,原是這樣的。
她騙得了別人,卻始終騙不了自己,即便這些時日不見,不提,可她心中想念的,還是楚曄。
那個將她從河邊撿回去的翩翩公子,力排眾議將她留在龍澤山莊的少莊主,為博她一笑陪她遊河醉酒的少年郎……
她此生,恐怕再也不會愛上其他人了。
不,她這短暫都一生,就快要結束了。
傾月站在街邊,白洛推了推她:“衛姐姐,你怎麼了?”
傾月拂去眼角的淚光,說道:“沒事,隻是想家了。”
她帶著白洛和司墨一起去了衛家別院,那個在她生辰之日被血洗的地方。
走到城郊,一個老伯扛著鋤頭走過來,打量著眼前的三個人。
傾月怕嚇著別人,一直帶著鬥笠,白洛和司墨並行,容顏驚豔。
老伯猶豫許久,走過來問道:“敢問三位,這是要去山裏那座死宅嗎?”
“死宅?”傾月問道。
“是啊,這山裏除了那座死宅,也沒有別的住處了,現在天都要黑了,你們往山裏去,莫不是要去那死宅?”老伯說道。
山裏確實隻有衛家一處別院,可為何會被稱作死宅?
“敢問這位老伯,這房子為何被稱作死宅?”司墨問道。
“說起來,那原本是葉城有名的家族——衛家的別院,一年多以前還好好的,後來不知道惹了什麼大人物,一夜之間,那別院的人都被殺了,衛家的少爺小姐都不見了,那座別院也再沒有人進去過。”老伯感歎道。
“這些我們知道,沒有人住就是死宅了嗎?”白洛問道。
“當然不是,你們不知道啊,那座宅子鬧鬼,想是含冤而死的衛家人太多了,晚上路過都能聽到裏麵的腳步聲,若是靠的近了,會被抓進去的,我隔村的一個漢子不信邪,進去了便再也沒有出來過。這才叫死宅啊!”老伯解釋道。
“我看你們都是正經人家的少爺小姐,可莫要貪圖新鮮,若要住宿,這荒郊野外也比山裏安全。”老伯語重心長的勸說著。
白洛傻乎乎的點點頭,送走了老伯,轉頭問道:“衛姐姐,要不我們明天白天再進去吧?”
“你們兩個留在這裏,我進去取血如意。”傾月果斷決定。
如果真像那位老伯所說,那別院裏不可能是鬼,或許是妖魔的幻術也說不定,她如今仗著妖氣實力大漲,卻絕不能將司墨和白洛拖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