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稚繼續胡扯,她現在除了血,B型血,對什麼都沒食欲好嗎?
“要養成三餐規律的習慣,不然對胃不好,多少吃一點。”
餘修印繃著臉,一副家長口吻。
“稚兒不想吃就算了,晚上餓了再吃,對吧?”
一旁的釋舞插嘴了,還對著倪稚寵溺地笑。
倪稚抬頭,看到他的笑,感激地微笑。
兩人的互動倒很像是在嚴厲的長輩麵前的小孩子間的互動,這和小時候三人的相處方式很像。釋舞向來對倪稚的溺愛,倪稚開心就好。而餘修印向來嚴厲,不管倪稚高不高興。當然,身為長輩的餘修印此時的臉黑得可怕。
瞄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餘修印,釋舞調侃道。
“稚兒,你記不記得九歲那年我們班的家長會,餘修印以你的家長身份參加,班主任剛看到他的時候,還安慰餘修印說,沒事,她會親自發一份詳細的資料給倪老爺,叫餘修印不要有壓力。但是之後十二歲的餘修印全程比一些大人還認真,還提出了一些大人都沒有想到的問題和言論,當時班主任看他的眼神好像看外星人。”
說著,釋舞忍不住笑了起來,倪稚本來認真地聽著,後來也跟著釋舞,輕笑了起來。
“稚兒,你說餘修印是不是隱瞞了真實年齡?他肯定不止是大我們三歲的大叔。”
說著,釋舞轉動視線,剛接觸到餘修印,便被他冰寒的臉色嚇了一跳。
倪稚好像也感到了餘修印的低氣壓,隻是抿著嘴,不敢答釋舞的話。
“稚兒,你不覺得我們才是般配的嗎?餘修印看起來明顯比較適合做管家。”
釋舞還真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方麵他一直都有著強烈的調侃餘修印的欲望,想知道一向裝酷,裝冷靜沉穩的餘修印生氣的樣子,一方麵經過了之前林約槊的事件,他知道他和餘修印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朋友,所以還是可以開玩笑的。
當著餘修印的麵調戲他的未婚妻,聽到這麼不要命的話,餘修印竟沒有送釋舞一刀,反倒是轉頭,直直地看著倪稚,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接收到餘修印的視線,倪稚心裏一顫,轉動眼珠,瞪了釋舞一眼。
她想說,她很需要一個管家啊。但還沒開口,釋舞就搶先說了。
“稚兒,要不要跟我去我新開張的酒吧玩,裝修時用了巴洛克派的油畫作為主題的。”
聽到巴洛克,倪稚眼睛一亮,問。
“誰的油畫?”
“魯本斯的,從一個收藏油畫的朋友那裏要來了幾幅魯本斯的高仿作品,你去看看,喜歡就帶走。”
釋舞得意洋洋地講著,他就知道倪稚一定會感興趣。
“看看可以,帶走就免了,魯本斯大師的作品不應該關在小黑屋裏。”
倪稚是魯本斯的小迷妹,她喜歡巴洛克派的油畫,很有張力,熱烈。
餘修印側頭注視著倪稚的黑眸微眯,若有所思。
“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釋舞誘惑道。
“我出去一下?”
倪稚下意識地問餘修印。
“嘁嘁,稚兒你還是小孩啊。”
釋舞吐槽道。
“早點回來。”
餘修印瞄了一眼釋舞,生硬地說了一句。
兩人走後,餘修印也沒怎麼吃飯就去了書房。
撥打了秘書的電話。
“通知各部門經理,十分鍾後開視頻會議。”
“誒,餘總剛剛不是說,會議延遲到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