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永眼見若筠如此寬宏大量,更加心疼她,擁著她道:“若筠,你受了三年的委屈,父皇和母妃未能替你討回公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加倍補償你!”敬永說著,一臉的堅定。
若筠依偎在愛人溫暖如春的懷中,幸福滿溢。
敬永撫摸著她的臉頰,道:“我在收到你寄來的大衣後,曾修書一封命人快馬加鞭呈遞於你,你怎的沒有回音,我今日回府也隻字未提?”
敬永所言,猶如霧水一般籠罩在若筠心頭:“有嗎?妾身不知啊!妾身每日去牡丹苑給王妃請安,其餘時間便是待在這雨濃苑,足不出戶啊。”她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除了上次密妃娘娘鳳體欠安,妾身去鹹寧宮侍奉了幾日,不過,那幾日妾身也確實沒有收到什麼書信哪!”
若筠的話,讓敬永陷入了沉思,繼而道:“莫非是我的書信在路上出了差池?”
他想到了他可是把信捎給了自己最親信的部下,對他可是死忠啊!那這信到底到哪兒了呢?敬永思索著,突然眼前一亮:莫非是月影攔住了書信,不讓他和若筠飛鴿傳書?
他冥思苦想,除了月影,他想不到第二個攔截書信之人!他決定,明日,一定要找月影問個究竟!
“王爺,在想什麼呢?”若筠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敬永這才回過神來,尷尬一笑。沒想到若筠還是寬慰他:“王爺,左右您已平安歸來,一時半會也不會再出門,您今日也累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敬永毫無睡意,他覺得,此書信被月影攔截,幾乎沒有一絲可疑。這樣想著,更加重了他對月影的恨意,沒想到此時,若筠又發話了:“王爺,恕妾身直言,王爺今日剛從邊陲凱旋歸來,按祖製,應宿在牡丹苑。”
敬永不禁有些懊惱:“我出征在外三年,好不容易回來,你就要把我往外攆,你舍得嗎?”
“王爺,於私,妾身是希望您一直能留在這兒,與孩子一起享受天倫之樂,但於公,您是王爺,王妃是嫡妻,大凡皇親貴胄打仗歸來的首日,必陪正妻,如若忽略正妻而念妾室,實在有違大周律例。”
敬永一臉的滿不在乎:“我雖為皇子,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一向我行我素,不拘小節,為了心中所想,可以抗旨不遵,如此閑雲野鶴,還怕一所謂的祖製來牽絆手腳?!”
若筠一驚:“那麼,王爺今日是鐵了心宿在我雨濃苑了?”
敬永不解:“若筠,你就這麼巴不得我走嗎?在你心裏,我就是那麼不堪嗎?”
“王爺誤會了。”若筠急忙辯解,“人人皆曰我是勾引皇子的狐媚惑主之人,即便是在我心裏,絲毫未把您當成是皇親國戚來對待,但王妃終究是妻,妾身終究是妾,王爺如若執意宿在雨濃苑,妾身也無話可說,隻求王爺念及宮廷的喧囂與紛雜,即便不介意王爺自己寵妾滅妻,也請王爺不要置妾身於流言蜚語之中。”
“荒謬!”敬永突然發怒,“我寵的是我自己最愛的女人!還要聽他們所謂的流言蜚語?我今夜就宿在雨濃苑了!不止今日,以後我都宿在雨濃苑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興起多大的風浪!”
若筠眼見如此,隻好作罷。
敬永繼續道:“你是父皇親自賜給我的女人,有我在,誰要是動你一根寒毛,我絕不就此罷休,哪怕這個人是高高在上的父皇!”
若筠一向與世無爭的內心,頓時心潮澎湃。是的,她嫁給了一個皇子,可是正是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子,竟對她如此在乎,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她暗暗下定決心,從此以後,無論如何,無論何時何地,她都要拚盡全力愛著他,成全他,哪怕拚上她一條小命,也在所不惜!看來,她是找對了人!
她這樣想著,重新依偎到敬永懷中,敬永也心疼地摟緊了她。半晌,她終於道:“王爺,時候不早了,妾身伺候您就寢吧?”
敬永愛憐地看著若筠,深情款款地道:“隻要有你在身旁,我便永遠不會孤獨。”
“妾身也是。隻要王爺平安,一切都好,哪怕有一天,王爺真的一無所有了,妾身也不會離開王爺半步。”
子時已到,二人終於歇息,相依相偎,那場景,宛如下凡的織女與董永一般,甜膩,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