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與花子簫是真心相愛,求師傅成全!”紅衣少女收斂了往日的張揚,滿臉是期盼與幸福。
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她的清兒已經長這麼大了?從當初繈褓中的嬰兒長成了現在整個武林都為之側目的大姑娘,她看著她一步步成長,一步步脫離她的懷抱——她的清兒,再不需要她的保護。
她舍不得,於是她盡量挽留:“你當真想好了?那花子簫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少女笑了,笑容燦爛,讓人移不開眼睛:“清兒不悔!”
不悔嗎?嗬......
“清兒這一身武功都是師傅給的,現在,便還給師傅吧。”
少女未給孤缽師太任何的反應機會,隻是笑著把孤缽師太製住,然後把內力全部渡給她。
她從不知道原來她的清兒已經這麼強。
少女推開大門,從此,她自由了。
門外是各派掌門,統統是一臉驚異的看著她,唯有圓通大師看著少女的臉,歎道:“阿彌陀佛,孽緣,孽緣......”
少女輕笑,一步步走下峨眉山,山下,她的子簫正在等她。
“孤缽......這是......”宋金黎皺眉問道。
庵堂內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秦清勾結魔教,逐出峨眉,從此與峨眉再無關係。我峨眉之孽徒,不需各位插手。”
......
孤缽師太講著,花千落聽著,忘了時辰,直到灰頭土臉的風輕進來,二人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孤缽前輩......靈猴,《踏雪圖》......”
孤缽師太摸了摸靈猴的腦袋,忽然問道:“現在是酉時吧?”
風輕低頭:“已經亥時了。”
“亥時?”孤缽師太輕笑“你比我想象中弱了很多。”
又摸了摸靈猴的腦袋,孤缽師太又道:“這靈猴也不如先前可愛了,輕兒麻煩你再送回去吧。”
送回去?!風輕欲哭無淚,苦著臉接過了靈猴。
花千落一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結果被風輕狠狠地瞪了一眼:該天殺的,你來試試!
花千落笑得更歡了。氣的風輕一甩袖子就走:這小子太可恨了!
待風輕走後,孤缽師太突然站起來,拿著那一幅《踏雪圖》輕聲說:“這踏雪圖是你母親畫的。”
花千落看那幅畫的目光頓時灼熱起來。
“你可會音攻術?”孤缽師太突然問道。
“會的。”
“那就好。可會吹簫?”
“會的。”
孤缽師太沒有說話,從畫軸裏拿出一枝血紅的洞簫,遞給花千落:“試試看,你母親的。可惜她不會吹簫,而且她嫌這簫的顏色,說太血腥。大小姐脾氣。”
那洞簫的顏色雖是血紅,摸起來卻像是上好的玉。不僅如此,那簫的音色也是極好,算是樂器中的上上品。
“這是......”
“這簫名為碧血簫,打鬥時可作兵器,閑時也可做消遣,算是我送你的見麵禮吧。”
花千落想了想,最終行了個禮:“謝過前輩!”
孤缽師太擺了擺手,花千落便退下了。
花千落是嗎?我並不是不介意你的出身,隻是,你畢竟是清兒的孩子......希望這碧血簫能陪伴你成長,不要步你母親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