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
風輕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花千落。
花千落隻是低頭,暗叫不好:這兩個人,隻要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把她滅成渣渣!
孤缽師太又開口了:“輕兒,我叫你呢,為何你總是盯著這位小友看?”
輕兒?清兒?呼......虛驚一場。
花千落抬起頭,勉強笑著說:“前輩真是好功夫,隻需一眼便可以把千華震住。”
風輕這才扭過頭去:“前輩叫風輕所為何事?”
孤缽師太卻隻是合上了眼睛:“去迎春房中把她養的靈猴喂飽,然後帶過來;再去霽雪房中把那副《踏雪圖》拿來,然後你便歇下吧。”
風輕奇怪的說:“現在才剛剛午時,怎麼......”
“那靈猴是那麼好喂的麼?”
風輕無奈,隻好緩步走出清心庵,經過花千落時,卻詭異的看了她一眼。
真倒黴,諸事不順......花千落摸摸鼻子。
孤缽師太突然睜開眼睛,盯著花千落的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洛千華。”花千落拱了拱手。
“這名字編的真爛。”孤缽冷笑道。
花千落渾身戒備,屋內氣氛頓時僵硬。
“你叫......花千落是吧?”孤缽師太突然問道。
花千落馬上條件反射般的答了一個:“是。”當然,從花千落那副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的後悔有多深。
孤缽師太輕笑了一下,看著花千落的臉,恍惚間仿佛又見到了那個當初一直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孩,不禁苦笑:“你與你娘長得頗像。”
“前輩......”
“噓,過來坐下,聽聽我這活不了多久的老婆子說會兒話。”
花千落默默地走過去坐下,倒像是一對和諧的祖孫。
“第一次見到清兒時我剛剛接管峨眉,也是近四十的老婆子咯......當時她才這麼小......才半個手臂大小......”孤缽師太一邊說一邊用手臂比著,幹枯的臉上蕩漾著溫柔。
“我把她帶回來,看著她漸漸長大,漸漸如火焰般耀眼,漸漸......愛上花子簫。”
“她很活潑,也許是因為我太寵著她了,也許是習武路上順風順水了,她很驕傲,脾氣又很火爆,這很不好。還記得有一次被人打敗,竟然產生了心魔......”
孤缽師太說著,花千落聽著。孤缽師太說的很詳細,甚至連小時候學走路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在花千落的眼前展現出了最真實的秦清,她的母親。
“又是一次論武大會,清兒去了。她已經在江湖上很有名了,似乎論武大會的第一名就是她了.....樹大招風......清兒的耀眼找來了‘殘花’花子簫。”
花子簫?花千落眼睛一亮,連忙豎起耳朵聽著。
“那花子簫很強,清兒也不是吃素的,二人戰了個平手。之後......”孤缽師太苦笑“我早該想到的......清兒的性格......”
故事很俗,就是一代女俠被魔頭調戲,然後調戲著就調戲出了感情,然後女俠與師門決裂,然後私奔,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二十三年前......
孤缽師太看著眼前的少女,說不心痛是不可能的。十八年來,她教她說話,教她做人,教她武功......絕不僅僅是師徒那麼簡單,在孤缽師太眼中,秦清就是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