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蒼忽然之間覺得無力反抗,不過……他是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的!即使看起來沒有一點希望!悄悄地把一枚玉筒攥在手中,剛要捏碎時,又聽到了那個惡魔般的聲音:“羽蒼前輩,流光建議你最好不要捏碎你手裏的東西哦,不然我家小墨了能一激動就會在你的脖子上留下一些痕跡呢~”
小墨?是那隻白虎嗎?羽蒼看向白虎小墨,小墨衝他亮了亮鋒利的虎爪,然後就不見了。再然後?再然後他就被按倒在地上,鋒利的爪子扣住了他的脖子。羽蒼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頓時升起一種濃濃的無力感。流光看著羽蒼冷笑道:“動手!”
“流光爾敢!”
怒喝聲傳來,流光羽蒼小墨都抬眼看向聲音來源。花千落憤怒的踏著飄落的樹葉奔來,柳眉倒豎,怒目圓睜,瞪向流光。
花千落幾步落地,抬頭瞪向流光:“放了他!”流光若無其事,說謊都不用打草稿:“哪有?大小姐你看看,明明是這白虎要殺這位閣下,我出言阻止嘛,而且這個人大小姐你也不認識,犯得著發這麼大火嗎?”
“流光,不要逼我動手。”
“哦~那大小姐不覺得您這種行為是以卵擊石的典型例子嗎?”流光眼中多了一絲絲的讚賞,不過一想到體內的纏絲蠱,讚賞瞬間消失。
花千落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的確,她太衝動了,根本沒有想到這樣做的後果,不禁多了些懊惱。
“以卵擊石?那再加上我呢?”一個男聲突兀的響起,與此同時,黑影閃過,把羽蒼從小墨爪下救了出來。墨白,花千落的暗殺老師。
“咯咯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少的了我玉魅?”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妖豔的女人扭著水蛇腰出來了。玉魅,花千落的攝魂術老師。
流光臉色很是陰沉:“久聞毒宗有離鏡、玉魅、墨白、羽蒼四大護法,沒想到為了對付流光一次性動用了三個,真是看的起流光。”
小墨也感覺到了危機,露出了凶相,往日的乖巧蕩然無存。
花千落四人這邊也是有些緊張,畢竟花子蕭叫花千落小心流光,那流光實力應該在花千落之上;而他身邊的那隻名為小墨的白虎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場上形勢嚴峻,對流光來說是這樣。同時對花千落來說也是這樣。雙方誰也不敢先動,就這麼僵持著。
一片樹葉脫離了它的母親,打著旋悠悠的飄落下來,落在二者之間。那根緊繃著的弦,“啪”的一聲,斷了。
流光花千落幾乎是同時躍起,飛快的交手後,各自奔向各自的對手。
花千落的手腕受傷了,鮮血順著手掌淌下。剛才流光的那一擊算是手下留情了要不她這隻手不廢掉才怪。她……與流光,果然還是差的太遠……
而流光也並不是沒有受傷,不著痕跡的把手上的銀針拔出,流光恨恨的咬了咬牙:果然是花子蕭的女兒,真陰險!竟然在銀針上塗毒!剛才流光與花千落交手時,花千落趁其不備,甩了一根銀針出去,還是劇毒的。不過毒素都被流光體內的纏絲蠱吃掉了,他什麼事都沒有,隻不過下一個月的毒性增強了幾倍……而已……
流光與玉魅、墨白、羽蒼三人過招而不落下風;花千落獨自一人與小墨纏鬥,卻有些危險。
差距,就是這樣。不是你不夠好,而是別人做的比你更好!這是花千落現在唯一的感受。
一個晃神,手臂上立馬挨了一爪子,幾道血痕。流光見狀,不屑的笑了笑,抓住羽蒼的一個空擋,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羽蒼忙退出戰局,不是因為胸前的傷,而是他現在的感受很不好——他的身體完全沒有知覺了!根本感受不到傷口的痛,手腳也不太靈活了。就像……就像……要逐漸變成一尊石像!
他的脖子……現在已經僵硬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看著與小墨纏鬥的花千落,玉魎趕緊摸摸脖子,那裏,有小墨留下的細小傷口。
忽然,羽蒼明白了什麼,用盡全力大喊道、“大小姐,小心——那隻白虎的爪子上有毒!”
可是已經晚了,當花千落努力揮出一劍時,她的半個手臂已沒了知覺。流光正在和玉魅、墨白打鬥。確切的說是與玉魅一人打鬥,因為墨白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玉魅的武器是一個栓著兩個鈴鐺的軟鞭,甩鞭時鈴鐺便發出“鈴~”的聲音,煞是好聽。流光終於發現不太對勁了——墨白哪裏去了?
一個不注意,耳邊又響起鈴鐺的聲音,這個鈴音與以往的不太一樣,無端的多了些魅惑,少了一些清脆。
流光有那麼一瞬間,心神被玉魅迷惑住了,不過這一瞬間對於一個優秀的暗殺者來說已經足夠了——流光剛剛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墨白陰冷的眼神與閃爍著寒光的匕首。
吾命休矣!這是流光唯一想說的話。可就在這時,變故突生——
“誰敢動老夫的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