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真額頭汗珠涔涔而下,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匍匐著向門外爬去,咣地一聲,推開房門,急急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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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戶一開,外麵光線照射進來,屋中頓時亮堂了許多,侯玉書不敢置信地望著那人,雙目圓瞪,結結巴巴道:“原來是你?”
青衣人竟然是六如道宗藏經樓中那個又聾又啞的掃地老者。
那老者咳了一下,枯樹皮似的臉上綻露出一絲笑容來,“孩子,不要怕,老頭子有些話問你,你要老老實實回答,不可欺騙老頭子!”
說罷,眸子牢牢盯著侯玉書,侯玉書心中凜然,情不自禁了點了點頭,老者目光移開,望著屋頂,發了一會呆,突然問他:“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要冒充六如道宗弟子?”
侯玉書身子一哆嗦,硬著頭皮說,“老先生這話從何說起?晚輩自入六如道宗,兢兢業業,奉公克已,不曾做過半分對不起宗門或同門之事!”
心中驚恐無比,他如何知道我是冒充的?到底哪裏出紕漏了?
老者搖了搖頭道:“若你真有做對不起宗門的事,你焉能活到現在?”
冷哼一聲,臉上卻帶著淡淡微笑。“中土分支弟子,虧丹陽子那夯貨也能信了你?他這掌門當得真是,我看也到頭了。”
侯玉書額頭一滴汗珠滾了下來:“晚輩整理宗門典藏,拾遺補缺,完善宗門技藝,繼絕存亡,實有大功於宗門!”
老者笑了一下,“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原本就不是你的東西,不過物歸原主罷了。”
“晚輩愛護同門,和師兄弟們相處友好.....”
老者冷冷地盯著他,“你是不是也想學那和尚?讓我給你身上落個血禁,在這裏鋤一輩子地?”
侯玉書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在下實在不知自己錯在哪裏,不如老先生給在下一點明示!”
老者道:“六如道宗戒規第一條,不得妄言欺瞞師長,違者當懲拔舌之罰!自六如道宗成立,被拔去舌頭的狂徒應該有一百二十人,你是想當這一百二十一位麼?”
侯玉書不敢再語,那老者看了他一眼,臉上又露出淡淡笑容:“你那日被那和尚追殺,躲進我六如道宗,非便不知感恩庇護,還偷了丹陽子一料大還丹是不是?”
侯玉書臉色一下變得慘白,隻聽老者道:“趁亂闖入我宗門禁地的,是不是你?隻此一罪,便當誅殺無赦!”
“從禁地溜出來,賊心不死,又覬覦我宗門絕技,假以中土弟子身份混進來,為得是那本乾元指法吧!”
侯玉書無力地反駁道:“絕無此事!老先生有些想當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