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書瞧了一眼風三娘和那女子,念頭飛快轉,他平素飛行負帶一人沒什麼問題,但若是兩人,還真沒把握!高空飛行不同於地行走,身上便是多一斤半兩,那也要受極大影響的。
想了一會,低聲對兩女道:“待會咱們還是兵分兩路,這位姑娘,隻怕你要靠自己了!”
那女子聞言露出絕望哀求之色,侯玉書安慰她道:“你不要害怕,到時讓你先跑,給你一柱香時間,能跑多快跑多快,我在這邊幫你攔住這兩人!我想,拖他一柱香時間應該沒問題!”
轉而望著風三娘,微微一笑道:“你信不信我?”
風三娘也給了他一個微笑,“我說過我把命交給你了,生死與共!”侯玉書點頭道:“好!到時你不要離開我一步,我到哪便你到哪!生死與共!”
他望著正在蓄勢凝氣的封飄萍和東方破之,意氣風地說:“他們一開打,我們就閃人!沒問題的,我若出手,這倆小醜休想追上我們!”
那位女子突然抬起頭來,似是鼓足勇氣問道:“先生,你既然本領高強,將這兩名歹人趕跑不就行了麼?”
侯玉書一愣,那女子見他眼神頗有不對,慌忙低下頭去,怯怯道:“對不起,先生這麼做,必定有你的道理,我,我不該亂問這些!”
他一瞄風三娘,她的眼神也正好瞧過來,臉上雖無表情,但眼神中頗有隱憂,大約心中也有此一問!
這個,這個,風向似乎有點不對,威名好像搖搖欲墜呢!
看來任何時候,主張逃跑主義者,先要麵對的困難便是自己一方的人心煥散,敵人的追殺倒在其次.....
尤其是女人,最是喜歡幻想,即便危急關頭時刻,也總想著有一蓋世英雄橫空出世,腳踏七彩雲朵來救駕擋災,大殺四方。但這英雄一旦稍露出點不振,她們幻想破滅,更容易失去信心。
其實,我這真不是逃跑主義,逃跑?兩個高手夾擊之中,能跑得出去也是大能耐好不好?
鬥智鬥力你們懂不懂?
唉!看兩位表情應該是不懂了,大家似乎更欣賞的是那種既能裝酷扮冷又能衣服一甩拎把刀直接衝上陣去的魯男子。
當真是兩介眼淺見薄的女流之輩,不足為謀也。
“咳咳!”
他清清嗓子,覺得很有必要在兩女麵前為自己正名,“兩位姑娘,這個,避戰歸避戰,逃命歸逃命,完全是兩個概念,你們且聽我一言,我現在打個粗俗的比方,眼前目下,便如我們好好在路上走著,突然不知從哪裏跑出來一隻野狗衝你狂吠,還呲牙咧嘴地非要咬你一口,倘是狗咬人,未必我們也一定要咬回去!它縱叫得再凶,我們避開它就是了,倘若躲不開,那時再作別的打算也為時不晚,你說對不對?”
他壓根就沒想過正麵跟那兩人產生衝突,人生多少大事要做,跟兩個不知所謂的人打一場不知所謂的架,贏了沒一點好處,輸了壞處多多,最主要又不是百分之百贏,我又何必,為什麼一定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