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無大錯,這丫頭有時候說的,真的不能不信。真不知道她都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她那個小腦袋瓜兒裏啊,真的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她幸虧不是皇阿瑪的兒子,不然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胤禛一邊笑著,一又拿回了胤祥看完的信件,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原以為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從此後再無音訊,誰知她還是惦念著他們的。

“四哥,這你就不了解小五了。她根本無心於此,她向往的一直是外麵的世界,並不想被這牢籠困住。其實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因了你這身份,所以她才會拒絕你的呢。她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可是憑你這樣深情對她,她沒理由幾次三番的都推掉你啊。”胤祥忽然很嚴肅的對著胤禛說著。

“你說的,我何嚐沒有想過。她對我也不是無情,可就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如若可以,我寧願與子謙對換。這樣就可以陪著她跑遍天南地北。可是已然是這個身份,又怎能脫的掉?看來我注定與她,今生是無緣了。”胤禛緊緊的握著那封信,信紙上有股蘭香,羚兒最愛用這個味道的墨。聞著這個味道,似乎羚兒就坐在他的麵前,伏案疾書。

從此,洪羚與子謙遊走於各地的名山大川之時,隻要聽聞到對胤禛有用的消息,都會及時的傳於他知道。

就這樣一直到了康熙五十三年的冬天,洪羚與子謙正好從塞外回來,途徑熱河附近。洪羚突然就想起了‘斃鷹事件’,此時康熙皇上還未到此。

“不如再幫著胤禛做件事吧,反正也是來了,大抵天意如此,今日就先讓他償還點兒利息。”洪羚站在附近的山坡上,遠眺著對麵的行宮。

“你要去毒殺那兩隻海東青?”子謙猜出了她的計劃。

“羚兒,皇上來此,必定有高手隨行,哪是那麼容易得手的。你可不要節外生枝,萬一你有個好歹,我可怎麼辦?”子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一直不住的搖著頭。

“我自會量力而行的,我們隻是去看看,若是防守的太嚴密,我們就走,還不行嗎?”洪羚的主意一旦打定,可不是輕易能改變的。

子謙知道她又上來了強脾氣,隻能由著她一同走一遭了。

幾經打探,終於知道了那兩隻鷹的所在,可是看護確實嚴謹,他們不能輕易得手,子謙指了指那在門口的守衛,洪羚知道他的意思,於是點點頭,折身而返。

“這回死心了吧,幸虧我們沒在往前,否則被他發現,真的不知是否還能全身而退,你啊,就是膽子太大了。”子謙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數落著她。

“知道了,就是久未做這冒險之事,一時技癢,就想去嘛。不過我想還是有人會做的。也不算可惜了。”洪羚笑笑的繼續前行。

“你是說他會去辦此事?”子謙好奇的問著。

“可能吧,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他,不過傳聞確實有說,是他所為。但是也是查無史據。”洪羚還在說著,突然子謙伸手讓她噤聲。

“好像有什麼聲音,你聽到沒有?”子謙悄聲的說著。

這時一個微弱的女聲傳了過來,是在喊著救命,那聲音斷斷續續,身在野外,哪裏來的求救聲呢?子謙和洪羚都有些乍起了汗毛。不過循聲找去,真的發現有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躺在草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