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同窒息的感覺衝入頭頂時,脖子間的力道卻猛然一鬆:“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重新吸入肺部的空氣裏,充滿了苦澀,劇烈的疼痛已經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隻得顫顫巍巍的說:“就這樣就很好了,你不用記得過去那些不好的,也不用在將來因為我而惆悵。”
“也就是說,你嫁給我,其實是並不希望我對你有情的是嗎?”
“是。”簡短肯定的一個字,阻斷了他所有的希望,媯寧無力的站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出司空府的那一霎那,再也支撐不住的坐倒在了地上。
“贏夫人。”周敏的聲音在上方傳來,媯寧沒有抬頭,深吸了幾口氣,卻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你怎麼了?”她蹲下,疑惑的看著她。
“周姑娘,撫我起來好不好。”媯寧說著,心裏是後悔極了沒有讓金蟬跟來。
周敏冷著臉考慮了一會兒,才將她扶起,皺著眉頭說:“你倒是使點勁啊!”
媯寧確實想自己使點勁的,隻是下一刻,她便是真的昏過去了。
周敏回到司空府見著贏越時,被屋子裏滿地的狼藉下了一跳。
“大人,你怎麼了?”
贏越依舊坐在地上,眉眼平靜:“等會兒把它收拾了吧!”
周敏繞開那些書籍瓷器走到他麵前:“剛才夫人來過是不是,我在門口見著她了,可是她又暈倒了。”
贏越一驚,抬頭看著她:“你說她暈倒了。”
周敏點頭:“獨孤百裏把她帶走的。”
贏越聽後,雙眼微眯的暗沉著雙眸。
周敏說:“她來這裏說了什麼?”
贏越冷然的看著她,目光深鎖幽然,然周敏有些慌的問:“怎麼了?”
贏越譏笑的喊她:“你對我說過,甄太後給你的那些藥你已經偷偷換過了,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周敏臉色一變:“大人,不相信我?”
贏越不再看她的冷然起身,走至門口的時候低沉的聲音說:“我曾經相信過你的。”
獨孤百裏依舊隔三差五的來給媯寧施針、把脈,然後便是回到自己屋子裏研究各種藥材。
對於這個畏寒症,他是在費盡心力的想找到可治的藥物啊!
而媯寧除了他每日說過必吃的藥以外,最難受的無疑是藥浴,起初泡著還覺得不錯,時日越久卻漸漸出現了腹痛,頭暈的現象,可是獨孤百裏把脈是卻說這是正常的,對此,媯寧也沒有任何懷疑。
因為身體越來越畏寒,所以媯寧今日也懶得出門一步,日子過得稀鬆平淡,還有無聊。
這些日子,越初霽倒是來過幾次,人有些消瘦了,但是那溫文爾雅的五官依舊沒變。
在這陽光明媚的夏季,看著街頭熙熙攘攘的的人群,媯寧竟有幾分恍惚,從未覺得渾身都有些冰涼。
“夫人—――。”周敏在贏府門口不遠便看見了媯寧,淡漠的走了過來打量了她一下:“你的身體還沒好嗎?”
媯寧有些發顫的搖搖頭示意沒事,問:“贏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