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不對勁,他的手觸摸上她的眼睛,手指一滯,微微移開薄唇,雙眼如迷離的霧氣遮蓋:“為什麼哭了?”
媯寧看著他,有些微顫,目光卻堅定如許,一隻手緩緩捧著他的臉,揚起一抹微笑,另一隻手解開了自己腰口上的束帶。
他亦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媯寧的吻在他臉頰間不斷的落下,他的目光從最初的淡如水漸漸變成火苗,並且越燒越旺,伴隨著迷離的香味兒心裏有些亂了起來。
“你在引火自焚?”他壓低著沉沉的聲線說。
媯寧想,她或許沒有多少時間,也給不了他什麼了,也許很快,都不會有今夜這樣的時刻,可以讓她不用去顧及那麼多,這般抱著他溫暖身體,隻想他在自己身邊。
她掛著他妻子的名頭,也不過是他隨意的承諾,與他而言並沒有半分情意,可對她而言,卻是她最後可以傾覆的希望。
溫熱的吻從臉頰到唇邊,就好像心緒的袒露。
贏越問:“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他的目光如黑夜般暗沉,急切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手指緊緊的扣著她光潔的肩膀,用力的快要陷進肉中。
媯寧眉眼笑著,目光如水的一動不動:“我知道。”
贏越隱忍著的看著她:“我沒有記起你—――我不愛你。”
她仰頭湊近:“我不在意。”
一夜歡愉,微微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著身邊沉沉睡去的人,如玉雕琢的輪廓,熟悉到骨子裏的眉眼,咬著唇,眼角已有淚水滑落。
她靠在身邊人的肩上,看著窗外寂靜夜空裏的星河流淌,兀自抿唇笑了一下的小聲說:“池底月是天上月,身邊人是心上人。”
此時的贏越或許已經睡熟了沒有聽到她的話,而司馬錦繡卻覺得,隻要能這麼安靜的碰到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就那般凝視了很久後,她才緩緩沉睡。
再等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媯寧睜開眼,第一個看到是不遠處的金蟬,而身畔,空無一人。
金蟬轉頭:“小姐醒了嗎?”
媯寧拉著被子坐起來頭發披散的有些狼狽,看了看此時窗外的光線。
“我睡了這麼久嗎?”
金蟬點頭,起身走向衣櫃,翻了一陣後抱出一套衣服:“我先服侍小姐穿衣服吧!”
媯寧也沒必要臉紅什麼,她問:“人呢?”
“去宮裏了。”金蟬想了想什麼,有些疑惑的坐到她麵前:“小姐昨晚在香爐裏放了什麼?”
媯寧一怔,微微垂眉的沒有說話。
“贏越他自從成親後便沒有來過新房,可竹綃找他談過話以後他便來看公主了,所以,我不得不猜測――”金蟬沒有往後說下去,隻是問:“公主不怕他因為這件事心中有隔閡嗎?”
他本無意娶她,也沒想過與她有名有實,這一點,媯寧是清楚的。
“他若心中隔閡,最多不過討厭我而已。”
在府裏,媯寧已然許久未出過門,而贏越,這幾日似乎也是在回避什麼一樣,居然住回了司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