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寧神色微恙,此刻有些不自然的握緊了手指,心中快速的想了一遍,說“我馬上過去,你去請後麵院子裏的獨孤公子來一下。”
周敏不解:“請他幹嘛?”
“他會醫術。”
周敏會意,便連忙跑去了。
媯寧來到贏越的房間,他躺在床上,似乎處於有些半昏的狀態,眉頭卻一直皺著,似乎很難受。
俯身坐在床邊伸手在他額上一摸,那滾燙的溫度嚇得她一下收回了手:“怎麼會這麼燙。”
正出神的一瞬間,手腕處一緊,她看著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因為生病倒有些溫潤的意味。
他看著坐在床邊的人,白皙的麵容有些訝異,沙啞的聲音問:“你這麼在這?”
她說“你生病了,我讓周敏去請人來給你看看。”
他卻說:“我不需要,你出去。”然後將媯寧的手腕一甩。
生了病還這麼有力氣,她歎氣:“你知道你發燒了嗎,還有些嚴重。”
他將頭轉向一邊,說:“那又如何,能輕易死了嗎?”
她看著他,說:“看個病而已,何必這麼抵觸。”
他微微一怔,目光緩緩移過來,目光漸漸冷卻,似笑非笑般:“可我真不想看見你。”
這句話,讓媯寧的心一下跌落穀底般,為何此時的贏越,比之以往更加冷,更讓她覺得陌生了。
很快,贏越又昏昏迷迷的睡了過去,獨孤百裏便來了。
媯寧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給贏越把脈。
周敏在一旁問:“公子,怎麼樣了?”
獨孤百裏無視周敏的看了媯寧一眼,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卻說:“在下看病不需要這麼多人在場。”
媯寧聞言,知道他的意思後轉身朝著門口走了。
周敏也懷疑的起身,離開房間關上門後,獨孤百裏將銀針放入幾處脈搏中。
此時床榻上的人皺眉的微睜開眼。
“贏越,可知道我是誰?”
贏越不待見他的閉上了眼睛:“自然知道。”
獨孤百裏抽回銀針:“你拚命的想記起她,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藥根本就沒有斷過,有形無形中,還在加量。”
“忘情散,真的有這麼強的藥性?”
“你認為呢?”獨孤百裏冷笑:“有人不想讓你記起一些事來,所以這藥才會悄無聲息的進入你體內,所以,我還是勸你選擇別記了。”
贏越同樣冷言:“若你來就是與我說這些的,那就請出去吧!”
獨孤百裏譏諷的一笑:“你如今不愛她,又為何一定要記起來。”
榻上的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獨孤百裏再次出來時,握著媯寧的全是冰涼,他緩緩放開問:“這麼冷了就穿這點出來了嗎?”
媯寧心中兀自跳了一下:“他如何了。”
他冷然:“比你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