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紅著眼眶的站起身來,有些身子微顫的朝著大理寺外走去了。
掌心一直插著銀針,而她自上了馬車也沒成表露過一分情緒,直到回到了娉婷閣外,金蟬扶她下馬車時,看著衣袖出有些微血跡時才驚呼的抓起她的手,一根銀針就這麼直直的穿肉而過:“小姐,你怎麼弄得!”
媯寧這才恍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兀自搖了搖頭的說:“不知道。”
“怎麼受傷的都不知道,針會無緣無故的插進掌心裏嗎?”
“我沒事。”媯寧不想再解釋,甩了甩衣袖的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金蟬趕緊叫了人去找了紀良之過來,然後一路跟著進了媯寧的屋子裏:“你都不疼的嗎?”
媯寧卻在她跟著進來後,直接轉過身來將掌心的銀針拔了出來:“金蟬,你讓我靜一靜,等紀良之來了後再說吧!”
金蟬一震的看著她,見她走進了內室的房間裏,有些想哭的閉了閉眼,而媯寧在關上門的之後,她先是掏了幾味驅寒藥吃了下去才讓臉色好了些的。
金蟬找來紀良之給她上了些藥後,紀良之直接就問:“小姐此刻可有什麼不適。”
她回答:“沒有。”
“那麼,今日你去司空府回來後,可有吃過我給的藥丸。”
“沒有,不是畏寒症發了才吃嗎?我現在很好。”媯寧平靜的說完,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才懵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平日裏她一回來那丫頭不是在就嘰嘰喳喳的在耳邊說話了嗎?
“闌珊呢?”
底下有丫鬟回答:“闌珊公主出門了。”
媯寧連忙問:“她一個人嗎?”
丫鬟點頭。
媯寧頓時想指責這些個丫鬟,闌珊那個笨丫頭一個人出去,就算身為公主,也難免不會遇到居心不良的人,而且如今的帝都,說太平也不是真的太平,兩年的那一場混亂,先皇所留下來的勢力都是沒有真正平息的。
此時金蟬卻說:“你別擔心,她身邊還有一個暗中保護著她的尹修染呢!”
對啊!她怎麼把尹修染給忘了?
紀良之此刻在一旁說:“小姐啊――要是沒事的話,不妨去看看十七王爺吧!”
楚無憂—――是啊,自從回了帝都,她還從未見過他,想想,也是兩年多未見了。
“他現在在哪裏?”
“五殿下離開帝都前,將他安置在自己府上的。”
媯寧聽後,看著紀良之:“紀叔,聽說你這兩年也一直住在五殿下府上,為的是照顧楚無憂。”
“五殿下臨行之托,所以不敢不從。”
媯寧躊躇了一下問:“那麼—――他的眼睛――”
紀良之歎息。――
第二日,媯寧獨自一人來到曾經這五皇子宅院,此時府裏的人除了楚明澈留在帝都照料楚無憂起居的,幾乎是沒有一個閑雜人等的,因為平日裏也沒有什麼人來府裏,所以這裏連個看門的也省了。
媯寧無奈的走進大門裏,此時一大掃的婦人看到她,驚訝了一怔的連忙行禮跪下:“奴婢參見長史。”
“你起來吧!我隻是來看看十七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