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身子也被撞到的人接住,竹綃無奈的看著她:“你跑什麼!”

媯寧扶著額頭抬眼,又無奈的看向後麵的茗初。

金蟬說:“小姐誒,快把藥喝了吧!”

竹綃看著那藥,又看著媯寧,放開攬著她腰的手,語氣疑惑:“誰讓她喝藥的。”

金蟬說:“是紀叔。”

“那便喝了吧!”竹綃說著,便從金蟬手裏端過藥來。

金蟬此刻放心的笑著,對竹綃說:“竹大學士,請您一定看著我家小姐把藥喝下去,紀叔說了一定要喝了才行的。”

媯寧無語的看著金蟬,這丫頭,居然敢這樣。

金蟬朝著竹綃行了一禮後,又對著媯寧甜甜的一笑:“我走了啊!”

金蟬倒是走了,可媯寧呢,看著竹綃將碗端了過來,她立馬皺了皺眉,說:“紀叔他們是大驚小怪,我並沒有什麼不適。”

竹綃卻將藥碗端到她麵前,神色淡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夜畏寒症發了的事。”

“我身體不錯,那裏需要喝藥。”

“可我看著不好。”他目光深邃的眉眼淡漠,但媯寧沒有想到他會來硬的,直接上前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端著藥碗湊到嘴邊便開始往她嘴裏灌。

一碗藥下肚,媯寧苦的都快流出眼淚了,直接跑回房間趴到桌子旁便往嘴裏塞著蜜餞。

竹綃跟著進來後,問:“就這麼怕苦。”

媯寧沒好氣的用袖子擦了擦臉瞪他一眼,又喝了幾口茶,才將那苦味壓下去,但卻覺得渾身力氣都沒了,隻能無力的蹲在地上,暗自發誓,以後就是死也不吃這樣熬出來的藥了

“不難受了就過來,我有事問你。”他沒有一絲多餘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在窗便的書案拿出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什麼。

媯寧在地上蹲了一會兒,勉強站起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他紙上寫的字:“南疆,通商。”

她收斂了情緒的問:“什麼意思。”

他沒有抬頭,自顧自的玩起了手中的筆來:“最近皇上似乎對這個很趕興趣。”

媯寧微愣,目光灼然的說:“自從十九年前的息楚之亂後,楚國與南疆的通商就斷了的。”

“可如今皇上似乎又有這個意願。”

她冷笑:“是皇上有這個意願,還是甄太後有這個意願。”

竹綃拿著筆在南疆下方劃了一下:“可是,就衝著南疆這兩個字,朝中就會有一半以上的官員反對通商。”

媯寧問:“要是皇上一意孤行呢?”

“皇上如今雖然荒唐,可還沒有做過與朝中所有大臣作對的事。”

媯寧搖頭,從桌邊走到他的正前方:“朝中大臣包括楚國百姓,對於南疆都是有忌憚的,不是因為他們多有實力,而是南疆對楚國的土地從來都是不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