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與我呆在一起。”他淩然的說著,媯寧避開的他的目光轉身,望著清幽的池水,淡淡道:“大司空說笑了。”

此刻周圍並無任何閑雜人等,而那些侍衛的眼線也及不到此處,他突然走到她身邊,指著池水伸手將她的腰攬過,俯身在她耳邊氣息溫熱的說:“你會浮水嗎?”

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靠近,她後背一僵,心中一陣一陣的發寒:“你想幹什麼?”

“你以為我會把你推下去嗎,怎麼會,那可是大罪。”

媯寧心中不斷地顫動著,不安的轉頭看著他說話,他的目光裏滿是戲虐,眉眼雖笑著,卻是冷笑。

在他在注視下,媯寧竟然神思恍惚了:“贏越,你是贏越嗎?”

“你覺得呢?”他含著笑意的眼眸看著她,媯寧懵然清醒,他是贏越,隻是,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贏越了。

突然覺得有些無奈的笑了:“有人告訴了你曾經的事,所以你恨我了是嗎?”

他輕笑的收緊她腰間的手,靠的更加近的一笑,語氣輕緩卻有力:“看來,你也覺得自己從前對不起我。”

鼻息間有他身上傳來的沁人甜香味,媯寧說不出話來,胸口起伏不定的嘭擊著,努力的閉了閉眼,才平靜的說:“你要恨,便恨吧!”

他倒是開懷的笑了,這笑意,媯寧心中無由的難受 ,緊攢著手心。

“我就送你到這裏了,告退。”贏越說完,放開了她的轉身便離開了。

這一切,到底如何變成這樣,此時,媯寧居然什麼都想不到了,離開的人的模樣一如往昔,桃花皎華的姿容絕世,卻冷到極致的冰涼話語,甚至餘光裏的盡是嘲笑。

她此刻竟有些覺得想哭,可心底卻兀自發笑。

當天回去的夜裏,以往從不會在夏季吃抗寒藥的,可那晚卻忍不了心中的寒冷吃了一顆。

就因為如此,紀良之就急了,她的胃寒證在他手裏一直都是很穩定的,加上楚曦昭給他的藥方調理,除了冬季的時候要小心些平日裏幾乎沒有任何異樣,可是這炎炎夏日,她的畏寒症竟然給發了。

這被河圖洛書反噬的危害,究竟還有多大。

這日,媯寧一起床後發現闌珊已經不在屋子理了,剛打算去院子裏坐坐,金蟬便走進了房間,手裏端著一盅不知道什麼東西。

她環視了一圈,問:“唉,闌珊公主呢?”

“大概出去了吧!你手裏端著的是什麼。”媯寧問。

她將手裏的盤子放下,媯寧還看見了裏麵瓷盅旁有著一盤蜜餞,金蟬一打開那盅蓋子,濃烈的藥味就傳了出來。

媯寧心中大覺不好,兩三下抬步便開溜,這時金蟬那小巧圓潤的笑臉笑的可愛無敵:“小姐,這可是紀叔為你熬得新藥,說你一定要喝的。”

媯寧看著她端著藥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連忙捏住鼻子:“我不是一直都有他製成藥丸的藥嗎,我不喝這個。”

“小姐,你聽話,紀叔說了這比藥丸的效果好,至少你就喝這一碗吧!”

媯寧笑笑的搖頭,便開始往外走,可是金蟬卻端著藥緊跟著,一個在跑一個在追,直到媯寧在跑到院子裏一個勁的狠狠撞上了一個人時,竟然有些被撞的有些暈了,她可從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弱不經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