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越大,可語氣卻越來越恍惚,樓下的這些人都紛紛朝這邊望來,卻又都在看了後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此時,樓上有一黑影歪歪斜斜出來,他向這邊望來,挺著樓下的聲音,他悸動的喊著:“阿寧—――是你嗎阿寧!”

這聲音—――

媯寧頓時大駭的聞聲抬頭,之間那閣樓之間有一花衣美貌的男子,他溫潤的眉間神色歡喜,唇角那無法抑製的笑意越發濃烈。

她有些站不住的開始渾身顫抖著,臉色煞白,瞪大了眼睛的問:“—――他是誰?”

竹綃看著這樓上的黑衣男子說:“之前你還因為他的死而責怪師父?你不記得了嗎?”

媯寧恍然的心中巨顫,起步朝著沿著白玉長橋向樓上跑去,一身輕衫在風中搖曳著伸展不盡的哀愁,身後的墨色發絲也糾葛在一起,仿若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在那閣樓過道間看著靠在那邊的人,黑棕色的發絲搭在前額,有些蒼傷的雙眸在暗沉的光線裏那般淒涼,看著眼前站著的人,她頓時覺得恍如隔世般的捂唇哭了出來,再不敢向前一步。

見她哭的這般,莊七洺扶著欄杆的手一鬆想走過去安慰她,卻在一鬆手後便踉蹌的撲倒在了地上。

見他這般就摔倒,媯寧捂著唇哭著,頓時發現他的腳有問題,她連忙走過去:“你怎麼了—――”

跌倒的人痛的皺眉,而那邊已經有人過來將他扶起並且搬來了椅子讓他坐下。

竹綃此刻也在這閣樓上,他在一旁說:“從城樓上摔下來雖九死一生,卻摔斷了腿,讓他無法下山。”

媯寧問:“為什麼—――?”她是親眼看見七洺被一箭射死的,她心如刀絞,有些六神無主的問:“—――為什麼沒死?我明明—――明明沒有了呼吸—――

“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嗎?你覺得師父他就真的那麼狠,連自己的心腹都下的了手嗎?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坐在那邊椅子上的莊七洺手腳慌忙的問:“你們回來了,那麼主子呢?他人呢?”

竹綃看著他,神色淡涼的說:“他或許回不來了。”

“—――”七洺眼中的淚頓時決堤的落下,他坐在椅子上低頭,極力的咬住自己的拳頭哭泣著,這樣的結果,他早該料到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看著她一直在這地麵無神色的坐著,竹綃並不上前勸慰,七洺也是滿目憂愁。

又過了許久後,七洺說:“阿寧—――你知道這座樓是主子為你建的嗎?”

媯寧沉默:“—――”

七洺頓時歎息,目眶紅了的說:“主子是因為你才放棄江山的,他本可以另立新政,推翻楚國建立一個新的息國的,可是最終他覺得那些並不比你重要。”

她惶惶然的起身朝著樓下跑去,又離開了山洞,在青石板的山路上不停的跑著,一係列的真相被揭開,仿若將她的心肺撕裂一般,贏越啊贏越,你可真狠――